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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阎少高攀不起

正文 阎少高攀不起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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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份了,那么他几次迫她就范就很光明磊落了么凭什么她要觉得愧疚就因为无法回应他想要的感情吗

    他,迟早是要离开这个城市的啊

    金燕丽闻言,一怔,“你这纠结了半天,就是为了那东西该不会,这满城买不到且老中医师都说可能是家传秘方的东西,是那位皇太子送你的吧”

    丁莹捂脸,叫得委屈,“拜托,小金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一针见血,火眼金睛。”

    “哼,我是什么人呀诺,知道这东西不一般,早就带着准备还你了。拿去”

    好友把小盒子塞进丁莹手里,丁莹感动无比地连声道谢,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了。

    临别时,金燕丽担心道,“小银子,咱之前也就说说而矣。像我们这种人,就是没法与时俱进,玩什么快餐爱情。我觉得,那种男人,只适合远观,偶时拿来yy一下,咱们真心驾驭不了。他不是本地人,迟早应该是要离开的。咱们可没青春去耗什么远距离恋爱了,你对自己好点儿,别委屈了自己。”

    丁莹笑道,“我知道。再好,又不是自己的,何必花心思。我就是想把这药还回去,好把我的苹果5s换回来呀那可是我承师于我爸的钓技,才得到的大奖呢。”

    “苹果5s靠,那还不赶紧的。是自己的就必须拿回来,一个子儿都不能漏。”

    “明白,咱们是新时代的女汉子嘛”

    “努力”一个拳头。

    “加油”包一个拳头。

    有时候,执手相笑的不一定是伴侣,也会很美。

    周一。

    电梯间。

    一如既往,人满为患。

    丁莹叹息,其实她向来都会为了避开这种高锋期,特别早到。过多的人群,各种的八卦,嘈杂的环境,都不是她的菜。

    不过早上挤公交时,碰到什么大领导下来视察,主干道被临时封锁,公交车也必须让道,造成不可抗拒性的大塞车。她租住的房屋,距离公司,要穿过小半个城,若不提前出门,遇上高锋,光在路上就要耽搁两个多小时。

    “丁姐”小诗向她摇头手上的小龙包,菜香味儿让周人吃不到、还提着早餐不便吃的人,大皱其眉。

    “我以为你已经上去了,没想到你这儿又赶上了。”李倩似笑非笑,眼神打量,话中有话。

    丁莹随口应下,避开了小诗的香味荼毒,站到李倩的侧后方,以免被她对喷。

    却不小心碰到了美人肩,侧头看来,便是一个不冷不热的笑。

    “丁组长,恭喜你成功上垒。”

    沈佳艳的这个笑,让丁莹不喜,仿佛内有乾坤。丁莹却毫无兴趣去探究,只是礼貌性地说了声抱歉,就移开了身。

    这时,公司其他同事6续到来,不知为何都结成一致同盟似的,纷纷向丁莹道起喜来。

    “小丁,行哪”

    “丁莹,你就是一本活生生的宫斗剧啊。”

    “恭喜脱离冷宫,升级西暖阁。”

    众人一句句不知何来的“喜”,弄得丁莹一头雾水,但又不便于在公众场合还有别家公司人员在场的情况下,探问一二,只能装着满肚子疑问,等着。

    好巧不巧,时间将近时,阎立煌又携邓云菲而来。

    今日,男人穿了一式纯商务性男士套装,黯蓝色系,清爽,雅致,却又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疏离气质。站定在人群之后,目光似乎一直注视着上方的红色数字,有心搭话的人都被邓云菲有意无意地给避开了。

    电梯门开时,众人都往里挤,唯恐迟到。

    阎立煌以老总级别,向来也不会急着跟他们争。邓云菲也自恃有皇太子护驾,悠哉游哉地等在一旁。

    她丁莹只是一介小白领,不得不争,也不得不挤。

    “唉,再一个,你们挪挪。”

    “行了啦,再挪也超重了。你丫就和阎总他们等下一趟吧反正”

    李倩故意卡着丁莹上电梯,最后就趁机把她给推了出来,临分开时,还咬了丁莹一耳朵。

    跟着阎少,待会儿就有肉吃了

    这什么跟什么啊

    丁莹发现,她又悲摧地被群众组织抛弃了,电梯门慢慢关上时,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乐呵呵地朝她挥手“道别”。

    “喂,你们,你们也太不够意气了吧”

    丁莹气得跺了跺脚,只得退回来,低头理了事裙上的褶子,掏包包拿手机看时间。

    全程,就邓云菲调侃了一句,“哟,你做了什么,给众叛亲离了”

    丁莹转头翻了个白眼,有些不忿,“鬼才知道,是不是有人暗中搞鬼呢”

    邓云菲瞪了一眼,哼声转过了头。

    丁莹为免再被“排挤”,站到了门前的按钮盘旁,做好了一副随时冲峰的准备。

    从始至终,阎立煌仍是看着上方的红色数字,未置一词。只是在女子道出“鬼作祟”一言时,眼底光色淬过一抹亮光,却很快掩尽,面色俊沉。

    这一次,顺利上了电梯,且还相当宽松。

    丁莹抢站到了按扭盘前,伸手时,一只长臂也同时伸来,两人的手指在同一个楼层数字上相碰。她心下一跳,动作凝滞。然其他人请按楼层的声音提醒了她,立即摒除那一瞬间的异恙。

    短短的一分多钟时间,似乎突然变得有些慢长。

    收回了手指的男人,也并没有退后,而是紧靠在她侧背后立定,刮胡水的淡淡清新,还有那种熟悉的体香,似乎都往她头上灌。

    哦为什么电梯的排气扇都装在头上的

    叮咚一声响,酷刑仿佛终于结束了。

    丁莹急忙去打了卡,又碰到几个同事,均向她投以爱昧眼神,言辞更添几分怪异。

    “丁莹,恭喜你终于结束了被监视的大熊猫生涯,开始和偕共处的幸福生活。”

    大熊猫生涯什么,和偕的,幸福生活

    越听,丁莹越觉得古怪。

    可是问那些人,却都故意神神秘秘地摇头,叫她跟紧皇太子。

    她疑惑不解地往项目办公区去,突然一道激裂的喝声从财务室那里响起,她奇怪地回头去看,就见邓云菲怒涨着一张脸,原本精致的妆容都被扭曲,深黑的横刀眉像两条小虫子挂在额头上,因为怒气冲冲而来,带起的微风扬起的发梢在那光洁的面容上形成了两个高高竖起的牛角,气势汹汹。

    “丁莹,真有你的”

    当即,就被炮轰。

    丁莹更是满脸愕然,一头雾水,愈发地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

    “你还装腔作势,我特么最看不惯就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小白花,绿茶婊去你办公室看看,你的杰作”

    出什么事了

    丁莹以眼神询问周人,好心者也只是朝项目组的办公区打手式和眼色,似乎真的到了办公室就知道真相。

    邓云菲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在前面,风风火火。

    丁莹端着疑惑,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一步一疑。

    小白花

    因为她长得白,就给她安上这个名儿。她还有那么嫩,那么纯吗

    绿茶婊

    简直离谱儿,她最近唯一喝过的绿茶就是男人那一杯。她的异性缘简直差得要跌破点儿了,从头到尾这么多年,除了表弟,就没一个可以长期联系的异性好不好。

    凭什么这么骂她

    临近办公室大门时,一眼看到远远悬挂的名牌,也憋出了一肚子火。

    阎立煌,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儿

    邓云菲率先冲到阎立煌的办公室,一手推开了大门,怒气冲冲地叫了一声。

    丁莹也跟着走到大门前,却被男人投来的一个眼神定住,脚步顿了一下,直觉就退了一步。

    觉得现在这主仆二人争执时,她一个“外人”在场实在不太好。

    当然,重点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这么不明不白地进去,万一又中了邓云菲的道,再次恶化两人关系,就得不偿失了。

    心思电转,丁莹就退了回来,想先回自己的办公室,隔着墙,多少都也能听到一些虚实。

    可退回熟悉的距离时,抬眼一看

    咦,她办公室的门儿呢,名牌呢

    怎么都不见了

    丁莹不敢置信地,前看看,后瞧瞧,左右是没找着原来那扇门。

    玄幻了嘛

    小叮当的任意门消失了

    然而,原来的位置上,装上的隔音墙板,边缝上新崭崭的漆料,历历在目。

    不用怀疑,这门必是在这两日里,被拆掉的。

    再朝后方退几步,那间传真机和复印室的小办公间大门,还在。

    那么

    丁莹看向那扇争执声不断爆出的大门,隐约明白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还是怀着一丝天真的希望,走了进去。

    “阎少,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太不公平了。那间办公室本来就是我的,丁莹她只是个外来者。为什么我要迁到隔壁的传真室去你这样做,不觉得太过份,太没道理,太令人心寒了吗

    好,就算我真有什么地方做得令您不够满意,您大可以批评指出。我有错,我绝对不会推诿,虚掩,欺上瞒下。我可以改可是你连商量一下都不提,就做出这种决定,真是,真是太过份了”

    邓云菲吼到最后,气息急促,尾音破掉,音线都有些嘶哑。

    丁莹的目光,扫过大办公桌后,身形铤立的男人,那张波澜不兴的俊容,以及他面前一副气愤又委屈,浑身都在发颤的美丽女人,那描绘精致的黑色眼线都盖不住的一圈儿湿红。

    最后,她的目光转过那片大大的连排玻璃窗,落在最后方,那本该是一片磨沙玻璃,亦或是中国山水画的墙壁,竟然彻底没了,霍然开朗之下,连通了她原来所在的那间办公室。

    由她使用的那张办公桌,从原来的角落里,调换到了与大办公桌相对的位置,从他那里,只要踱上五六步,就可以走到她桌前。

    而为了保持双方办公的相对独立性,她桌前就多了几盆新植的盆栽,高高的六星葵,叶面疏密有致,即可以保证一点私蜜性,又不至完全隔离。旁边还搭配了一扇一米多高点儿的绣面小屏风,屏风上绣着映日荷花,蜂蝶相绕,意一韵一缠一绵。

    她不喜吹空调,原来空调的位置被远远地调离到了窗边,一个桌面小风扇摆在了办公桌上。

    这真是,无微不致,用心良苦

    “阎少,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就算我再有不是,可我也是天哥介绍给你的呀俗话说的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邓云菲自认做你的助理秘书以来,扪心自问,虽出过错,也还没严重至此,招你如此侮辱。你这样做,天哥知道了会怎么想啊”

    邓云菲几近失控,声音破裂,隐隐有了泣音。

    丁莹的思绪被迅速拉回,回眸,疑惑稍减,更多的还是惊讶,愠怒

    “云菲,你先出去冷静一下,稍后我们再谈。”

    男人眼眸半垂,面色沉俊,看不出喜怒,声音低沉而不容再辨,更彰显其在今日问题上的强势,大局已定。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原来不仅是对自己,连跟了他更久的邓云菲也一样。

    这个男人,让人猜不透。

    “三哥”

    邓云菲突然一抹眼,声音软了七分,唤得可怜巴巴,似乎也真到了毫无办法,而不得不唤出这样亲昵而代表着私底下另一层关系的称呼,以求挽回。

    “云菲,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他坐下那张黑皮椅,低头开始整理桌面上的文件和资料,已然是不想再面对女人的哭叙和叫闹。

    邓云菲欲再进言,可是脸上却又显出几分忧惧,前后踌躇半晌,终于是气得重重一跺脚,转身离去。

    大门被甩得又重又响,阎立煌没有抬头。

    看似多情,却也忒薄情了。

    丁莹又回头看了看被彻底打通的两间办公室,若是不出意外,她和他,以后就得天天面对面,抬头不见低头见地,一起办公了。

    稍后,男人似乎完成了文件的一个分类,方才抬头看过来,目光深晦。

    “怎么样云菲如愿以偿有了她的私人办公环境,你们的分工我也重新做了安排。你不用总是受她差遣,我也不用在这边猛敲墙壁却无人理睬的好。”

    皆大欢喜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

    正文 77我有喜欢的人了

    此刻的丁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男人的出现,让她思维出现了一阵短暂的空白。

    “莹莹,你怎么了”

    阎立煌的目光迅速掠过几处,大掌抚上女子鬓旁,锐色划过唐成刚时,凶光乍现,但他出口的声音,却掂着十足的温柔,将女子揽入怀中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整个姿态让外人看来,就像是十分熟稔亲昵的人。

    唐成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遭,怔在当场。

    丁莹被男人的大手压住脑袋,许是那掌心的热度,让头皮上的刺疼稍稍缓和,可心情更糟糕。

    一个自来熟没解决,又蹦出个不定时炸弹,有没有这么狗血啊

    她心下一急,就攘了男人一把,仰脸低叫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一问出口,她又后悔。

    这口气,很不对劲儿

    男人垂下的眉眼,微弯,闪动的光却是g极溺,“你已经气了我两天一掖,我当然是在这儿负荆请罪,等你回来。还疼么”

    一边说着,鬓旁的大手轻轻揉着,落下的目光极亮,如同那只正揽在她腰侧的大掌。

    他身形虽不及唐成刚粗一壮,也只高了那么几分,但是被这样圈在怀里,总是让她莫名地觉得有种难于逃脱的闷息感。

    更,心慌意乱。

    唐成刚的眼神儿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半晌,终于呐呐吐出,“小丁,你刚才说的不会就是”

    丁莹立即高声出口截了话,“唐大哥,对不起。晚点,我会给你电话。你先送周敏他们回去吧”

    阎立煌立即接道,“莹莹,我知道我错了,我跟你认错,不行么你要生我气,打我骂我,不理我,欺负我都行,但是也不用随便找个包工头儿来折腾我。这要是惹出个万一,你教我怎么办”

    丁莹被震得张开小嘴,惊瞪着男人唱作俱佳,不知该说什么。

    她今儿是在参加某部n角恋狗血言情剧的现场拍摄吗

    这个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大说什么

    对于阎立煌的识破,丁莹只觉得再一次突破了底线。

    唐成刚也被闪到脑子了,“这位先生,我不是包工头。我是”

    阎立煌又先声夺人,“不是包工头,那难不成是做特种行业的保镖,还是职业贷款人”

    职业贷款人,即是放高利贷的小型投资金融公司。追讨债物的人,多半也都是些社会上的闲散无业游民,蹲过局子有几分狠劲儿的地痞无赖。

    这话,显然是有几分嘲讽污蔑唐成刚。可惜唐成刚太过正直,暂时就没听懂阎立煌的话里话。

    他这一句质问,咄咄逼人,眼神更厉,问得唐成刚也窒了窒,一时哑然。

    丁莹攘不开男人,气得驳斥,“阎立煌,你不要胡说八道。唐大哥他,他是做正经生意的退伍军人。”

    阎立煌眉峰一挑,薄而性感的唇微微一牵,似乎笑,却蕴着惊人的压力,问,“唐先生,这可巧了。不知道你之前任职哪个军区,哪个部队,番号几何”

    唐成刚就是再迟钝,也觉出这是男人吃醋了,遂即报出了部队编号,口气充满自豪。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帅得过火,却显然只是个生来运气好点儿的公子哥,不定有他在部队里模爬滚打了近十年的真材实料。

    阎立煌听罢,即道,“原来是那个军区的,难怪”他目光上下一溜儿,颇有几分轻蔑之意,“我听我姐夫说,那个军区已经连着拆减了一半以上的旧式6兵,重新整合后,全是现代化的电子对抗战高手。随便挑一个,都能跟特种部队的人才相媲美了。你,该不会,正好就是那些个儿被整改掉的兵吧你在你们营里是负责”

    一番侃侃而谈,让唐成刚迅速变了几变。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显然,某人故意透露了几分高阶军官才知道的内幕。

    阎立煌眨了下眼,裂开一口雪白,“只是无意中,偷听到姐姐跟姐夫的谈话。他们俩夫妻向来夫唱妇随,经常私下讨论研究,我就是碰巧。”

    唐成刚愕然,目光划过仍在阎立煌怀里挣扎的女子,那个处了两日,给他留下极好印象,总是知书答礼,温和腼腆的女子,此时却是一反“常态”,礼仪尽失,对着眼前男子怒目相视,怨责低斥。

    显然,有很多事情,并不若他想像的那般。

    “阎立煌,你别在这儿胡说瞎侃。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给我放手。”

    “乖,别闹。等送走了唐先生,回头我随便你怎么欺负”

    “”丁莹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男人的一言一行,真是两面三刀,吃人不吐骨头的腹黑。

    “莹莹,别生气。我等了你一整天,在这楼下面壁思过,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那关我”

    丁莹想吼回去,又觉场合实在不对劲儿,回头想对唐成刚再说点儿什么挽回点对方的面子,周敏夫妇突然到来,讶声低叫,询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儿。

    “莹莹,这位是”

    周敏出于女人的敏锐,第一眼就看到将老同学以所有者姿态紧揽在怀的阎立煌。阎立煌微微侧过身来,目光一转,让周敏忍不住在心里低讶了一声。

    阎立煌和唐成刚摆在一起,先不论丁莹感觉如何,一个俊朗的贵公子,一个糙漏的五大粗,是个正常人都会偏心于前者吧

    “你好,我是阎立煌。”

    阎立煌眸色一沉,他虽不知周敏真实身份,但多少也猜到一二,却颇不以为然,脸部线条微微一紧,浑身散发出一股冷淡气息。

    周敏回应了,进行了自我身份介绍。周敏的丈夫自然是力铤自己战友的,早蹭到唐成刚身边低声询问“三角鼎立”的源来

    “抱歉,我和莹莹共事、交往才三个多月,她还不好意思跟我提起家里同学朋友的事儿。很高兴,今天有幸认识你们”

    一句话,就把几个人的心思给戮得跳了几跳。

    点明了两人的关系,不仅是男女朋友,还是日日朝一夕一相一对的同事。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后来者自然是没有多少插足的空间不提,更不可能有后续发展机会了。

    没听丁莹提起周敏一家的事,让人感觉到男人对其介绍新对象的十足不满,并不会让人联想到其实两人根本没什么亲密关系才不知对方朋友情况的事实。

    最后一句,当然是正式宣告,更是警告:丁莹这个女子,是他阎立煌的势力范围所有物。别的粗野山夫,未曾听闻者,一律不得妄念。

    丁莹再次被男人高超的演技给震到,惊讶得又瞪圆了眼,张口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像这样一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主动示好,周敏夫妇也不好完全拒绝。而周敏就最先阵前倒戈,伸手回握,大势尽去。

    阎立煌跟周敏夫妇搭了几句话,就让夫妇两从惊讶到惊叹,甚至有些微惊喜,纷纷露出了笑容。

    唐成刚彻底沉默了。

    丁莹感觉得出,对方对自己的印象肯定糟糕透了。本她也是有意拒绝的,可是她并不想把事做得太绝。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最后,以阎立煌应下周敏夫妇到丁莹故乡的饭局,为结束。

    摆手送走同学一家,看着车辆消失,丁莹顿时觉得心口的那团浊气再次升腾,忍无可忍。

    “阎立煌,你的好戏该演完了吧”

    她用力狠狠一挣,终于从男人的大掌中脱身,退后几步,仰首怒目对峙。

    他似乎也没打算再继续强求,放开了手,矗立原地,一动不动,灯光从头鼎散下,黯了俊面,眼底却有红莲焰火。

    刚才似乎还热络亲昵的气氛,直线而下,沉寂,僵持,渐渐冷了一腔热血沸动。

    好半晌,丁莹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想要干脆转身离开,阎立煌突然开了口。

    “的确。”

    她一愕,回头看去。

    “完了”

    他又落下两个字,冷冽,淡漠,跟之前的热络亲昵,判若两人。

    一抹讥诮的弧,在性感的唇角,绽开。

    她怔住,举目无声,心里却莫名地搅起一股说不出的窒息,涨得心口越来越难受。

    脚步,微退。

    他却倏然转身,大步走掉。

    她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那一点,在心上,漫开了一股莫名其妙,却排山倒海似的内疚。

    “阎立煌”

    她追了上去,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双退像不是自己的了,嘴巴也不受控制了,声音里的颤抖和恐惧,都那么荒谬,偏偏,又那么理所当然。

    她内疚什么她凭什么觉得内疚凭什么

    这不是情不自禁,只是他刚好把车停在小区里,所以她才会往里追。

    砰

    那车门打开,又迅速嗑上,在安静的夜幕下,重重地沉压在她心上。

    车内的灯亮了一下,晕黄的光线,散落在那人高洁的额头上,落下两个深深的,黑洞洞的眼窝。她急急追来,却看不清那深湖般的黑影里,有什么闪动着,或者已经一片死寂,古井无波。

    完了

    什么完了是什么完了到底完了什么

    不,她只想解释一下。

    不不,至少要给她一个解释。

    也不对,他们应该彼此说明,有个交待。

    闪光熄灭,引擎声瞬间轰鸣声雷响,带着一股愤怒般的咆哮,一下从她身旁越过,利落又迅速地,开走了。

    她追出小区大门,连车影也不见,余留小巷口一阵冷风,强势的,狠狠刮过她的身子。

    这个夜,有点冷。

    唐大哥,对不起,其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呵,真可笑。

    不是么

    这明明只是借口的,只是用来摆脱一个好心人,不想再伤害或再受伤害的,一个借口罢了。

    心儿,却在说出这谎言的时候,愉悦地跳动着,偷偷地甜蜜着,微微幸福地喘着气,享受着这一刻的快乐。

    谎言要说得像真的一样,才更能欺骗他人,不是么所以,你的口气,你的表情,你的语气,都要像已经恋爱的人一样。真的是一样呵

    可是你同学明明说你没有男朋友。你,是不是对我不满意有什么你提,我能改的一定改。

    男人很直接,也很坦率,对于真心喜欢的,总是会拼尽全力地去讨好,献殷情,努力争取,甚至不畏打击伤害,勇气,而执着。

    唐大哥,你是好人。可是喜欢的感觉,我无法控制。

    那你打算跟那个人结婚吗你们还没确定关系,对不对丁莹,我们年纪都不小了。我知道我好些战友就是恋爱拖得太长久,不了了之。我不想花费太多时间去试探、去考虑,最后却淡了分了。我相信你是个好女人,我愿意为我们的关系负责。你认真考虑看看

    不,唐大哥,我想我

    那时,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看不过她自欺,还是欺人,或者老天故意嘲弄。

    一阵歪风袭来,她的发丝无端缠上了对方的衣扣,想要急急退开时,缠得更紧,情况就从这一刻开始,整个儿脱轨。

    他说,他等了她一天。

    他说,他等她到现在还没有吃饭。

    他把车停在她楼下的小区里。

    他说,完了。

    丁莹,你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理智,那么无所谓,那么的,坚强独立。

    你就是个胆小鬼

    你明明就很享受享受饮水间里的甜蜜果汁,享受每一次走廊相遇时眼神相撞的惊天动地,享受着隔壁的墙上传来指间轻扣的响声和低沉好听的轻唤;隔着那层朦胧的阻碍仅是一抹淡淡无形的影子,也可以激起无限幻想;享受着在众人面前,他不动声色的纵容g溺;享受着那些羡慕妒嫉和敌视不甘的眼神洗礼;享受着他的真心剖析和咄咄逼人的热情。

    享受着,那足以焚尽她心底所有攀篱冰障的,伙热的吻

    你就是妒嫉邓云菲可以天天相伴其左右,所以你偏就拒绝他的靠近和示好。

    你就是羡慕连沈佳艳那样的食人花都敢大胆追求钩引,所以你拒绝他的吻。

    其实,你很高兴,他踢掉了那个碍事的邓云菲,打通了两人的办公室,那些布置安排样样帖合心意,处处周到细腻。

    其实,你白天明明看到那辆开过去的卡宴,就是他的车,你也猜到了,他可能还会像当初荷花池一样,跟踪追击,所以你一直一直自私地捏着腻着揣着,看他反应。

    我知道我好些战友就是恋爱托得太长久,不了了之。我不想花费太多时间去试探、去考虑,最后却淡了分了。

    瞧,连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看似五大三粗的男人,都能窥见你可怜龌龊的小心思。

    丁莹,你有多好呢

    他说,完了。

    终于的终于,这个说“已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的男人,还是被你的娇情,自卑,自欺欺人,给气走了。

    这一次,是他说的,完了。

    再不是她的愤愤怨嫉,却无法真正放下,成了欲擒故纵。

    她在邓云菲面前义正严辞,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却原来不过是一场可笑

    谁又比谁,更有立场

    到头来,也不过两个字,了结这场孽债

    夜风来袭,心,又湿透了。

    一掖辗转。

    丁莹面对着桌上的圆镜,费心地涂抹着粉底液,以期可以掩尽一掖厌色。

    眼睛和脸都明显浮肿,来回折腾了好半晌,邻居都来提醒她锅里煮着的东西快没水了,方才匆匆作罢。

    入秋后的天,渐渐转凉,贪凉噬睡的人许是多了,挤公交大军也削弱了士气,难得能拣到便宜座位,车里稀稀拉拉的人群,丁莹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神不思蜀。

    一周里,最有精力的第一天,她只觉得心里厌厌的,烦躁,又,卑微地期待着什么,恐惧着什么,一头乱麻。

    走进大厦,环目四望,互打招呼的同事们,似乎依然如常。

    衣冠镜前,女人堆的八卦话题已经从不久前的砍人事件,换成了“飞机去哪儿”。

    小诗喜滋滋地秀着同倨男友赠送的新型平板电脑。

    李倩就有一句没一句地明褒暗贬,互相吹侃。

    丁莹被问及一句,总是半晌答不上话来,最后,就没人再找她。

    李倩凉凉地讽了一句,“昨晚偷牛去了,精神儿都用去干嘛了”

    丁莹心下一个起伏,脱口而出,“相亲去了怎么着”

    也不知为何,就是不爽,就是想发泄一下。

    屋漏偏逢连夜雨。

    小诗一句“阎总”,让李倩兴奋得询问声都提高了好几度。

    “相亲哟莹妹妹,好久没听到从你这嘴里吐出这么新鲜的词儿了,说说,快说说,相得怎么样谁介绍的人有多高收入超过你的水准没家境如何有没有兄弟姐妹侄儿侄女上小学还是初中了”

    问句层层递进,听得周人眼神乱闪,表情一个比一个古怪。如沈佳艳一流,甚至非常不客气地当众笑起来,一个两个搭腔唱双簧。

    丁莹无语,无表情。

    这现实报,来得可真快

    且,来不及问好,电梯门就开了,一群人蜂涌而入,丁莹竟然第一次搭上了人流的好处,被众人推进了电梯,最里面,抵上金属墙,遥遥地隔了一堆人头儿,只小小的,晃到那男人的一个侧面,就立即被个头儿更高的沈佳艳并两个同伙儿挡住了。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想要跟他同乘一部电梯,就他们俩。

    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挪了又挪,惹得李倩直瘪嘴皱眉,骂她“待会儿就凑一堆儿了还怕见不着了么,急个鸟啊”,她仍踮着脚。

    “就是,天天面对面坐着,还嫌不够腻味儿。”

    “哪有天天,这不是已经又过了两天周末嘛,难免相思成灾,情不自禁咯”

    “鬼知道什么相思成灾”

    一群女人嘲笑嬉骂。

    丁莹默然。

    仰着头,数着楼层,这电梯怎么走得这么慢。

    手指紧紧绞着,抠着,忐忑着。

    的确,鬼知道她丁莹,笨得快成奇葩了

    电梯铃声一响,女人们的低叫咒骂声响起,一道身影火箭似地冲出了电梯。

    李倩慢慢踱出电梯,一脸看好戏地瞅着刚才被冲撞踩到脚的沈佳艳一流,眼底都是兴灾乐祸。

    小诗还咬着一袋牛奶,“李姐,丁姐这是怎么了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刚才那个专业渔家女说了什么”

    专业渔家女,常年在“船”上工作。不知近来是谁发明的的戏称,专门针对沈佳艳这样喜欢公然宣称要钩引男人贪欢不爱的女人。

    李倩哼声,“沈佳艳还没那么大本事,一大早地就让冰山傲娇女撒气儿。她不过是根导火索,目标诺,来了”

    从电梯里独自走出的阎立煌,面色无波,一如往常般,有礼却也疏离地回应众人的招呼,从视线里走过,宛如一道风景,着一身时下最流行的小身款西装,黯蓝色的深邃细纹,勾勒出深厚的匈膛,坚韧的腰身,修长的腿,铤拨完美的身姿,丰神俊朗,气质卓越。

    他单手插兜,走过公司的走廊,所过之处,俱是艳慕的眼神流连不去,直到走进那条艺术走廊,人影声息渐去,只留他一人,龙行而入。

    突然,他的脚步一顿。

    办公室门口,女子双手交握在匈前,侧身而立,明明早就到了,却没有立即进去。

    眼眸眯起,眸底闪过一丝冷凛。

    后方,邓云菲的脚步声带着问侯一齐传来。

    丁莹听闻,立即抬头看来。

    两人视线轻轻一撞,却被他立即撤开。

    她微讶的表情,被流落原地。

    他侧转过身,对邓云菲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表情,她看不到。

    邓云菲一边应着男人的话,向后面的丁莹投来一抹疑惑的眼神,但也不及细究,就由男人掩住,办公室门被男人亲手打开,抬手虚扶,送她入了办公室。

    门,就在丁莹眼前关上。

    那个人,连一个打招呼的机会也不给她,就进了别的女人的房间

    唇重重一咬

    她转身用钥匙打开办公室,用力扭下门把,推门而入,扑入眼帘的那张大大的黑色办公桌,桌后那张一看就觉得很舒服的大办公椅,瞳仁微眯。

    砰

    重重的关门声,震得与之相连的办公室门窗,都是一阵颤动,让人耳膜都产生小小的共鸣。

    男人微微抬头,迅速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异色。

    笑着对邓云菲说,“云菲,今天我们可能很忙,中午你最好多吃点东西。下午,我们大概没法回公司了。”

    邓云菲应着,美眸流转,轻轻荡出一丝愉悦的波纹。

    丁莹,算你活该

    大概过去了一个早会的时间,半个钟头。

    阎立煌终于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没有开他的笔记本电脑,只是拿出随身的平板,点了几下,在无线键盘上敲了敲。

    丁莹没有抬头,手上飞速地敲打着,迅速归档了一份文件,拿起已经做好的资料,紧紧捏在手上。

    她抬起头时,花枝和屏幕相映的间隙里,看到男子半垂着头,右手轻轻转着触屏笔,唇角抿着一抹愉悦的笑,不知为何,便因为这一抹悦意,她紧绷的神色一松,连心口的窒闷感也散了去。

    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文件,她深吸了口气,站了起来。

    推开椅子,绕过屏风,站到了大办公桌前。

    他仍埋头忙着,她看到屏幕上是一个对话框,sn专用,还想再看一眼,男人突然用封皮套将平板支了起来,阻隔了她的所有视线。

    她想,他只是为了使用方便,垂着脑袋比竟没有自然平视更舒服。

    “阎总,请签字。”

    递出文件,她没像以往那样直接就放他桌上的文件堆里,而是直接送到他面前。

    正在打字,似乎也跟对方聊得很投入,突然视线被文件夹阻隔,他俊面上迅速掠过了一抹不悦之色。

    在她后悔要收回手时,文件又被他接了过去。

    心,没由来地一阵狂跳。

    然而,他快马加策似地一掠而过,就在最末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头也不抬地递br >shubao2</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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