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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阎少高攀不起

正文 第 4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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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深深地沉进梦乡里,暂时脱离了那熬人的痛苦。

    第四天

    老阿妈把帐包顶上的窗子拉开,阳光斜斜地射入帐包内,刚好落在床榻边。

    这响动立即惊醒了伏在床边的男子,事实上他也只小小打了个盹儿,根本不敢睡得太沉,就怕床上的小女人病情突然有异变,时刻都不得放松。

    这时,老阿妈端着酥油茶早餐进来,浓浓的奶香溢满室。看到他醒来,用着生硬的汉语说了两句话,便放下早餐离开了。

    男人抚过女子的额头,又抚着女子脖子数了下心跳,心里的块大石终于沉沉落地,欣慰得满脸笑容,捧着女子的脑袋重重吻了下那干裂的小嘴。随即,就感觉肚子饿得厉害。起身时,看到被紧握着的手臂,眸色柔。

    然后,就发生了件每每回想起来,某人都会觉得自己很蠢的事件。

    舍不得松开女子的手,可是折腾了天夜,这大男人的能量也确实要耗尽了,得补充啊。那头的奶香酥油茶和热腾腾的葱花烙大饼,着实让人口中津液疯狂分泌啊。

    他只能边由女子握着手,边歪着身子去够桌上的盘子,眼睁睁地看着就只差那么点点。

    恰时女子睡梦中不知梦到什么,身子歪,抱着他整条手臂,让刚刚还有点儿希望的距离,下子大大缩水。

    哦,这真素,纠结死了

    忍吧

    可是那边持续散发的香气,让五脏庙叫得更欢腾,更难受了。他直接把给女人温唇的汤水,给喝掉了大半。很快,个大大的民生问题,紧随而至。

    “阎先生,你的朋友来了。”

    恰时,老医生带着人来帐包,房门刚才就给老阿妈开开了,这人直接推门进来,看,个个瞪了眼。

    只见阎立煌人高马大的男人,正歪着身子,蹶着个屁股,仰着脖子,伸长了手去够放在仅步之距的桌上的餐盘,刚刚托起盘子,里面沉甸甸的美食压得那只手微微打晃。

    可怜他们这叫,出声儿,让本来已经绷成根紧弦的人下断了线,手上的东西晃就要往地上砸下去。

    “大黄”

    “唉,我在,我哦”

    幸好来人之眼急手快,先步冲上前托住了餐盘,拯救了某人叽哩噜录叫的肚子,接到个感况看样子已经渡过最艰难的关头了。”

    说着,便和另人上前,拿出了先进的仪器和药物,开始干活。

    阎立煌还是没有松开手,只空手拿着葱花大油饼啃着,只悠悠吐了句:

    “爷高兴”

    两个飞越千里跑来救人的医生对看眼,交流了个同样的眼神,摇摇头,都感叹这爱情来了那犯傻都是戏中人的专利,真是说不得。

    很快,检察完毕,又挂上了两盅液体。医生们表示,小女人已经没事儿了,接下来就是好好静养下。至于能否再继续进行旅程,两人皆表示了保守意见。

    “这,好多身强体壮的士兵都没能熬过去。丁小姐这情况,实属罕见了。”

    “生命只有次,还是趁着健康的时候,好好珍惜才是第。”

    “不,大黄,我感觉已经好了。真的我们可以继续旅程,我没事儿了。你看,我都可以站起来,走”

    小女人掀被子,就下了床,撑着身子还没走两步,就倒进了男人怀里。

    医生们眼神飘,立即咳声说还有事在身,留下了些重要的物资,便立马打道回府了。

    男人的脸色十分糟糕,眼神阴沉沉地就像头日的暴风雪天前奏,教她啧嚅了几句,就再说不下去了。可是手还是紧紧攥着他的心口不放,态度坚决。

    “丁莹,你真不想要命了”

    竟然又是那句话。

    在她昏迷前,他冲她这样吼,她好不容易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了,他还是这么吼她。

    她唇角沉,转开脸,不知想了什么,突然就松开了手。

    他急忙伸手去搂她,天知道她这才刚刚喘过气儿,脸上连血色都没有,这脸盘儿看着仿佛夜之间都尖了几分,竟然还敢给他折腾,股浊气撞在胸口。

    可是下秒,人儿被搂了回来,下撞在他胸口时,仰起张洋洋得意的笑脸,口气娇纵地说,“大黄,我知道你舍不得我的,对不对好嘛,你答应我啦,刚才老阿妈说我们距离寺庙已经很近了,只要不到天的路就到了呢大黄,好不好,起去。只要看眼”

    她捏起大拇指和食指,半眯着眼给他比。

    “只要看眼,我们就回去,也不虚此行啦咱们好不容易才到这里,现在回去,真的以后跟你那些损友,尤其是那个鸡婆天知道了,定会笑话死我们的。多划不来啊”

    她个劲儿地腻着他,又是撒娇,又是求情,说了很多从未听过的那些腻歪死人的讨好话。

    “大黄,大黄,我的大黄最好最棒最强大了。好不好,答应我嘛,大黄”

    末了还扔出计杀手锏,搂着他的脖子就是阵猛亲乱摸,简直像只苍蝇似地,或者说是蜜蜂,还是蝴蝶样扰人。

    搞得他真是有再强硬的态度,都被她磨掉了。

    “我真是会被你吓死,丁莹莹小姐”

    “大黄,你答应了,欧耶大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爱死你了”

    个大大的吻直直嘬上他的唇,却是蜻蜓点水的下,小女人把脑袋撞在他心口上,乐得小脸终于泛出丝红晕。

    却不知,是那个吻,还是那撞,或者是那句不经意的“爱”,剖开了心,都是暖呼呼粘腻腻的甜水儿,真的,脱不了身了。

    “别高兴得太早,以后切行动必须听指挥,再给我东跑乱爬西乱逛地,我会立马收回命令,打包坐飞机回去。”

    “爷斯儿,遵命,长官”

    她笑得完全没形象,做了个不沦不类的敬礼动作,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还有眼屎鼻屎,干裂的唇,可是映在那双深深的黑眸里,为什么再也移不开眼。

    “光是这点回报可不够”

    他突

    然坏坏笑,捧起她乱晃的脑袋,重重地嘬了大口奶奶的香味儿。

    她被进门的老医生和老阿妈给羞得直往他怀里钻,只小手钻进他的冲锋衣里,逮着最软的肉肉偷偷拧了把。

    她知道,他守了她夜,几乎没敢合过眼,他的情况其实不比自己好多少,青茬的胡渣子都窜了满脸,眼下的阴影极重,比他们当初夺标时加班还要严重好多,还隐隐有些咳嗽,应是咽喉的固疾有些犯了。她知道,自己有多任性,可这都是被他寵出来的呵

    好满足,好幸福

    吃了饭后,精神就来了。

    丁莹要求出门溜溜,立即就被阎立煌瞪了。

    老医生呵呵笑着,跟老阿妈说着地方话儿,不时打趣儿他们俩几句。

    丁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只能乖乖裹着羊毛毯子,窝在帐包里刷手机,还真拍了几张自己病重的挫样儿上去讨同情,结果是冰火两重天半同情,半骂,还有小撮羡慕妒嫉恨地诅咒她挂掉。

    “哼,这些人真是黑心肠,不理了”

    “养病就得看些乐子,你那些没营养的留言,早该扔边凉快去了,还更新什么。”

    男人端着盅黑漆漆的药水进来,说是老阿妈熬给她补身子健骨躯寒的。

    她只偿了口,就吐了出来。

    “苦死了,能不能不喝呀”眉头堆了三座小山,跟头晚那乖巧劲儿完全像换了个人。

    男人眉头皱,说不喝就立马回家,这不威胁还好,当下威胁小女人就红了眼圈儿,来了个眼泪攻势说他欺负弱女子,咔嚓咔嚓地闪了几张他浓眉怒目的凶相儿,说要留下“案底”,以供陈堂正审

    这还真是被气得只能干瞪眼儿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你欺负人”

    “丁小姐”

    “叫丁宝贝也没用。”

    那尖尖的下巴扬得可高了,逮定了他是被她吃得死死的么。

    “哇呜,不要,好痒啊,讨厌,你坏死了啊啊,阿妈,救命啊,谋杀哈哈哈哈”

    帐包里只阵阵儿地尖叫笑声,帐外蓝天白云朵朵,勤朴的藏民们正赶着牛羊,放牧吃草,派悠闲的大草原风光。

    两人玩闹得气喘吁吁,回头还得面对现实问题。

    “快吃了,让你出去玩会儿。骑马”

    威逼转为利诱了。

    你说,这个男人坏不坏

    “可是大黄,真的好苦呀喝下去,我会把之前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不信你磨磨,人家的肚子”

    这丫头耍起猾来也是骨灰级的不要脸,抓着他手就往衣摆下摸,也不怕有人突然掀帘子进屋。

    不是他要耍君子派头,实在是她现在这副软巴巴的小模样儿,欺负都怕把她整散架了。

    “你说,到底要怎么才喝”

    算了,不跟生病的小怪物般见识。

    “我想喝,营养快线,那种超甜解苦的。我记得我们出门时你有批件。”

    他瞪眼,“你之前说难喝死了,我已经送给阿妈的孙儿们了。”

    “全部。”

    死绷着脸的表情,不用解释了

    “好苦啊,呕”

    她捏着鼻子,勉勉强强地喝下了小碗,拿着奶茶直漱口,张脸都快瘪成咸菜干了。

    瞧得他心头阵翻搅,让她在屋里待着,掀帘子就出了门。

    她戮着空碗底儿,嘟哝,“不说喝了就带人家出去溜溜,骑马嘛怎么又说话不算话,出了门就土霸王了,身王八气撒个没完没了。”

    边说边做鬼脸,又开始玩手机。玩了会儿,到底还是体力不支,又爬在毡床上睡了下去。待她这觉醒后,男人好像还没回来,想要出去瞧瞧,却又怕他知道后生气,只能爬在门帘后面,朝外咕话儿,帖着门缝儿打望外面的美景,望天兴叹。好在藏区的小朋友们也都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孩子,就把马儿羊儿,好吃好玩的都弄到她面前,陪她打发时间。

    眼瞅着午饭的时间都过去了,男人还没有音讯,她就有些害怕了。

    问老医生,才知道,“你男朋友由咱两小伙儿指路,去镇上买补给品去了。说是休息好了,最迟明天下午你们就出发上路。怎么,这才小会儿,就想得慌啦呵呵呵”

    丁莹被老人家的笑声和小朋友们的哄哄,闹了个大红脸,缩回了帐包。

    没会儿,终于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她立即掀开门帘子,看到那辆满是风尘的黑色越野车,也管不了那么多,就跑了出去。

    “大黄”

    她想她的叫声定很大,天上的神明定能听到。

    她真的没有太大的愿望,也许这个就够奢侈的了,希望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未来的许多许多天,都能专属于她。

    “外面风大,把帽子戴好。”

    其实,他的心跳绝不比她慢,当他看到她跑来,载着满身的阳光,宛如颗小钢球直直击中他的心脏。

    真的是,命中注定么

    回到帐中,阎立煌从大大的衣兜里掏出个金黄铯包装的瓶子,放桌子上蹲,剑眉挑,眸子亮得能电死人,口气更拽,“诺没有什么营养快线,只有冰糖雪梨。样甜,吃了饭后吃药,不准再给爷叽叽歪歪个不停。”

    “大黄,你跑了半天,就是出去买这个给我吗”

    她想现在她也是满眼星心儿了,真的好傻,真的不傻

    他伸手捏了把她的脸,哼道,“你真当爷成了昏君,跑了几十里的跑就买这鬼东西。明天出发,除了他们之前支援的药品,车上的食品和饮料也都送了不少出去,必须补充弹药。不然”

    她下紧紧抱住他,四片唇紧紧相帖,相濡以沫。

    “大黄,大黄,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她乐呵呵地叫完,立马松手,去享受她的甜蜜小礼物。

    才懒得管他是不是专程,还是顺路,水都是热呼呼的,之前直放在他怀里温着这路带回来,入喉,从舌尖儿甜到心尖儿。

    她舌尖儿上的美味儿,是他亲手锻造

    还有什么比这更美

    那天,微信微博部落格里,都留下了这样句话最美好的爱情,便是历经千帆之后,终于成就我与你。

    却不知,在不久之后,这每个字都锥心刺骨。

    而他却爱上了她娇娇嚷着的那句宣言,多么孩子气,可听在耳里,偏就是从头舒服到尾,所以以后每次欢爱,他总爱迫着她遍遍地叫着那句爱语。

    大黄,大黄,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却不想,事过境迁后,这句话

    就变得面目全非。

    从此以后,冰糖雪梨就成了两个人这间的句咒语,只是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这句咒语可以让人生,也能让人死生不如死。

    这晚,藏人们听说他们隔日就要走了,还专门办了场篝火晚会。

    这可是真正正宗的篝火晚会了,丁莹在帐包里通过窗子,望着原地上老藏人带着群小朋友升篝火,虽然隔得那么远,还能感觉到那种热火腾腾,心里精彩无比,不住地喷气儿。

    彭卿云直想跟霍天野套近乎,但似乎霍大公子太过专注于手机,忽略了美人的好意。

    而饭桌结束,阎老大就把霍天野叫进了书房。

    彭卿云直觉事情可能阎立煌有关,却不得其门而入,就被长辈们拉去下棋聊天了。

    阎夫人和大儿子的小媳妇儿起洗漱妥善后,便不经意地问了句,对彭卿云的看法,小媳妇儿向来乖巧听话,也不喜背后道人事非,回答得倒是挺中恳。

    “彭小姐,看起来知书答礼,对妈和爸都挺细心的。”

    阎夫人心下笑应,却是听得很明白这话中有话,只是“看起来”,对她和丈夫很细心,至于其他嘛,就只有再看发展了。

    书房里,阎大哥开门见山就问,“你知道小煌跟那个蓉城的女人交往的事,多久了”

    “咳,大概就这几个月吧”

    “天野,我要听实话。”

    “大哥,从他给我打电话提起有这么个人,呃,从六月左右开始的。”

    “快半年了。他们,同居了”

    “咳咳,好像是。”

    “你今晚吃了多少辣椒”

    “”大领导的眼光真是太敏锐了

    “你觉得彭卿云适合小煌吗”

    “哈哈,大哥,您还是饶了我吧你知道,男人对于没有征服就倒帖过来的女人,真心”倏然打住口,他家大嫂不就是这种类型,不小心就戮到大哥的心头刺,哀啊

    霍天野被狠狠盘剥了番,垂丧着脑袋离开了书房。

    小妻子端着水果进书房,阎圣君立即上前接过。

    “圣君,我觉得彭小姐并不适合小叔。”

    “依依,这事你不用管。”

    “妈刚才问我。”

    “你怎么答的”

    重复了遍,老公大人的表情看起来还算满意。

    可是,小妻子并不满意。

    “圣君,我是认真的。刚才天野说的也没错,没有经过追求恋爱过程的夫妻关系,比这入冬的第场雪,还要冷。”

    这刹,大领导还算温和的脸真的,冷了下去。当然,这大概不仅仅因为向乖巧“单纯”的小娇妻,会如此直白,又冷静地,道出偷听的事实。

    可是咬着粉嫩唇儿的小妻子,却扬起了小脸,那目光倔傲难驯,仿如初见。

    “可是,我不后悔。”

    她想,小叔明知道全家的人都会反对,还是在那晚打飞的去了那个女子身边,便是为了这个“不后悔”罢。

    星野漫漫的长空下,嘹亮的歌声仿佛点亮了黑夜,连风雪仿佛都止步于前,草原人民的热情让丁莹毕生难忘。

    喝了小口青稞酒,吃了小口烤羊肉,放心大胆喝了男人温好的蒙牛热牛奶,煎饼土面包。

    脖子上还戴着德高望重的老人送上的祝福哈达,她和男人人条呢

    吃饱喝足了,又被众人攘着去篝火舞,有专业的大师教导,丁莹自觉跳得很好,比那个号称国标号的大帅哥阎立煌还要好哦

    “不对啦,手应该这样摆,脚应该这样抬。大黄,你好笨哦”

    “快跳,少废话”

    她笑得又又得意,他眼神掠,突然俯身将她扛了起来,学着不远处的大汉追求心爱的姑娘样,将人儿抛上了高空,顿时惹得全场欢腾笑语,哨声哄声片。

    接着,就有人端着两个漂亮的杯子上来,里面盛了什么东西也不知道,隐隐的似乎都是酒香。

    在群根本听不懂的齐喝声中,他和她,挽着手臂,十指相扣,喝下了藏式的交杯酒。

    接着就被直接送入洞房了

    丁莹听到某个藏族小伙就是这么用汉语叫的,他们在帐包里笑闹了会儿,就被老医生给叫了出去。

    吃药,量体温,做完,就得乖乖睡觉了。

    可是她却根本睡不着,在被窝里七拱八翘翻来覆去地折腾,就把他惹恼了。

    “丁小姐,你要再不给我好好睡,我就”

    话被含进那两片唇里,辗转反辙,相濡以沫,缠绵不止。

    不行,莹莹。

    可是大黄,我想你。

    医生说

    医生刚才没有说,不可以。

    没了表情。

    大黄,你真的点都不想

    继续没表情。

    也不用都光,只要关键处,开个口子

    丁莹,你再多说句我就

    某妞儿得意地想着,就只准你周官放火不让咱百姓点灯啦今儿晚上,人

    家就要偿偿“放火”的滋味儿。

    “莹莹,你这个小妖精”

    他愤恨地低吼着,仿佛要冲进那片银河宵汉,与星光融为体。

    “大黄”

    她已经促了气息,天旋地转,只看到头顶片星空迢迢,长长的银河都坠进眼底,嘴里,原来星子的味道是,凉凉的,甜甜的。

    “莹莹,美么”

    “美”

    他埋在她颈间闷闷地笑,突然抱起她,在帐包里打转儿,转得她头婚眼花,两人却抱咬得又紧又深,难分难解。

    “像不像,”本来都是他在使坏儿,喘得极重,口里的白雾都喷到她热烫的小脸上,“那个,旋转之吻”

    问得多么孩子气

    “像,像极了”

    她吻上他喘息的唇,两人额头并帖,情涌荡,四目相接的这刻,都相信这吸引力早就超越地球,飞向宇宙了。

    她被他下抛上天,又坠入他大大敞开的怀抱里。

    他气喘吁吁地问她,“莹莹,你感觉到了吗”

    “人家,感觉好酸”

    “小笨蛋”

    他又生气地狠嘬她口,抵着她的额,黑漆漆的眼睛比星空更纯净,旋转着强大的宇宙力量,将她深深吸入。

    “感觉到,个灵魂,两个人,牵引力我们在起”

    我只是想,和你在起,好好的

    她流下泪,握着他的大手,再次将自己送上。

    真的,全心全意,无怨无悔。

    也许,爱情的力量真的可以超越地心引力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

    1o7七天七夜的爱情传说1 秋如意

    第五天

    他们挥别热情的藏族朋友,再次踏上前路。大家都希望他们回来时,还能再相见。可是他们的假期,顶多支撑到到目的地,返程必然只能坐飞机,且机票已经订好。

    那时,雪后的天,片青蓝,缀着絮儿似的云,溜溜儿的,就好像正在地上跟雪堆玩耍的绵羊,只是这裹了厚厚层羊毛的宝宝们也要恨上白云比它们还要白,还要干净。

    女子坐在帐包前,看着玩耍的藏童们骑绵羊,跳鞍马,乐得直笑。张被毡帽包裹得严实的小脸,已经染上了两团红通通的高原红。手上捧着杯热腾腾的鲜羊奶,刚才老阿妈特别送来,还是男人给她温好的。

    男人打理好了切,才过来接女子。臂上多了件毛皮大氅,花灰花灰的,在空中抖,就披在了女子小小团的身上,顿时整个人看起来又肿了圈儿。

    她转头瞧瞧上下,噘着嘴嗔怨,“人家感觉好多了,这样子好丑啊好像大狗熊啊哇呜”

    他抓住她做怪动作的手,捧在掌心揉暖了,“昨儿个谁像狗熊似地爬在人家身上又求又打滚儿的,说了切行动听指挥。敢隐瞒军情的人,都进了禁闭室等候军事申判又忘了”

    她不满地嘟嚷起来,却只是撒娇的力道。

    他抿着唇角,正了正大氅,给她戴好了大大的毛帽子,系好领结,扎了个严实,将人提起,仔细逡巡了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确定女子已经做好了完善的保暖措施,方才安心地在心底里舒了口气儿。

    恰时,远处的藏童们跑过来,看到女子的熊样儿,个个笑得前仰后合,绕着女子就唱起了不知什么歌儿,又是鼓掌又是跳又叫,把女子窘得刚才还说舍不得离开,这会儿就攥着男人往车上跑,边给小朋友们做鬼脸。

    男人垂眼,看着那只紧攥着的手儿,唇角微微翘起,眸色藏尽了这日的灿烂阳光,深深地压进了灵魂深处。

    这天,他们在即将到达目的地前,路上已经能看到很多的叩长头朝圣的信众,僧人也相对增多起来。

    在平坦无垠的大地上,远远地看去,有条条纯粹为人所踏出的长道,阡陌纵横般,从四面八言汇聚而来,或如他们般驾车前行,或便沿着公路缓慢步行,更或有踩着石砾越过山脊绕过美丽的海子,点点叩首而去,渐行渐远。

    便是从来没有什么明确信仰的都市人到了这里,也会不由自主地为这片宁静致远虔诚庄重的气氛,所深深感染,倍受鼓舞,生出深深的崇敬之心。

    “立煌,这里真的比名信片和网图还要美,还要,了不起呢”

    她喃喃叹息,从进入这片被当地为尊为圣地的世界后,她就直爬在窗口上,眼神都粘在窗外的世界,舍不得移开了。

    他为了配合她的情绪,车速也慢了下来,还放起了之前藏人老医生送的梵唱,不时回应她的感叹,仍不忘按时给她测体温,温药,跟医生朋友联系确定情况。

    这天午时休息时,他们运气好地停在了处驴友夫妻开的驿站,专门在这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长途里,给过往自驾或当地人提供个可以休憩加油添干粮的落脚点儿。故而,这里也汇聚了不少动人的故事。

    “你们看到没,海子那边竖立的两座白塔,就是为了纪念这个七天七夜的爱情传说。”

    丁莹刚吃了药,捧着热呼呼的冰糖雪梨,嘴里又苦又甜,听着老板娘讲这里最最动人的爱情故事。

    当然,这是老板娘特别针对情侣的友情节目。

    “咱绝不是在吹牛啊这可是当地人口耳相传下来,历史上绝无记载,但是又绝对真实动人的纯纯纯纯纯爱情故事。”

    说到调,回眸时予男人笑,喉口滑下的雪梨汁甜得整个心口都好满足。又急着追问,“那,那位大元帅的妻子,活下来了么”

    “哈哈,那当然是活下来啦而且听说还生下了个超可爱的宝宝,取名就叫小小宝。你得知道,咱们的活佛可是真神下凡,法力无边,绝不是虚吹的哦”

    老板娘把口头禅叫得呱呱响,回头挨了老板的个额头粟子,说她就爱唬年轻小姑娘。还对丁莹爆真相说,“得了,姑娘,你别听她瞎扳呼了。她这么是无价的。著名的旅游电台主持人说的好呀,”那个台是他们路上天天都要听的,“旅行不仅仅是看看风景拍拍照,了解另个地方的人和事,拓宽自己的眼界,借以感悟人生新的面,才是最有意义的嘛”

    看着双手扒拉着自己的那张红通通的

    小脸,认真的眼眸水盈盈的,就像白塔后的那片波光鳞鳞的海子,男人的心只能轻轻叹息,和风中呢喃悄悄合而为。

    这次,小女人竟然没有急着拍照,下牛车后就在那已经有些破烂的蒲团上,认认真真地,学着路上所见的叩头方式,行了个三叩九拜。

    男人看着女人认真的模样,心里却悄悄滑过了个早就知道的秘密,这也是他幼时在进修参谋专业的二姐那里捞到历史秘密:那个敌国的元帅,拥有可与日月争辉的绝俊之姿,帝国皇帝赐其尊号为“光”。他为了即将待产的心爱的妻子,叩行千里,整日整夜,沐风宿雨,雪啸寒侵,终于感动了上天,由活佛赐福,妻子于垂死边缘回生,成功诞下子,成就段绝旷古绝今的跨国恋。

    只是,世无尽美。

    他们的夫妻圆满,却付出了更多人的牺牲为代价,于当时人世冲突极大,故而怕成了反面教材为专人抹掉了这段惊心动魄。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双全法必是没有的,所以最终必然有舍有得。

    这才是现实的真面目。

    女子在白塔旁发现了块碑文,显然是近代所立,亦或是情感丰富的驴友们捐赠,上面刻的是那位六世活佛的著名诗篇:

    那夜

    那夜,我听了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丝气息。

    那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真美”

    女子叹息,终于记得掏出相机,给石碑来了个合影。

    男人笑问她,怎么不跟白塔故事中人来个合影留念,回头也好跟众人显摆她的入藏之旅寻着了个与众不同从未听人提及的爱情故事。

    她失言,久久地,才说道,“人家选在这样人稀天旷的地方安息,就是喜欢安静,就不该来打扰人家。走吧”

    他宛尔笑,只当她是女人多思易感。将人搂进怀里,起往来路走。

    “我倒是记得网上疯传的道活佛诗。如果不相见,便可不相恋;如果不相知,便可不相思;如果不相伴,便可不相欠;如果不相惜,便可不相忆;如果”

    没想到话被女子的手掩去,他在怀里蹭蹭脑袋,说有些倦意,他心里吓了跳,急忙把人抱上牛车就往回赶,只想着立马测体温,打氧气瓶儿。

    其实,她只是不想听到那首诗的下句。

    如果不相爱,便可不相弃。

    或许,她最怕的其实是从他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儿。总感觉,那像是道诅咒。

    在这段美好的旅行里,她不想留下这种不好的感觉。

    丁点儿,也不想。

    终于到了他们的目的地,看到那白云蓝天下的白色宫殿,耳边都是转经轮和僧人的梵音呤唱,却突然没有了想像中得偿夙愿的不自禁地吐出:

    “譬如像这样。”

    “哪样”

    “丁小姐,你是我的女人”

    “嗯”

    “丁小姐,从今以后,任何男人都不准碰你,你只能是我个人的。”

    “还有吗”

    “当然还有。丁小姐,不管你跑到世界的哪个角落,都逃不出爷的手掌心。”

    “有这种觉悟就对了。”

    他裂着口雪白,抬指敲了下她的脑门儿,眼底都是计得逞的光芒。

    “好哇,阎立煌,你又诈我。这话明明该我说的,你快说,照原样儿说次。不管啦我不管,你要不说,我就不我就不跟你好了”

    她夸张地嚷嚷开,咬了他手口,迫他松了手,趁机就转头溜掉。

    八角街上游人如织,很快就不见了影儿。

    她躲在角,看着男人紧张地东张西望大叫她的名字,捂着嘴儿直乐呵,还偷拍下男人的窘状发到部落格让群人看傻了眼,直骂她“小样儿太坏了”。

    男人终于找到女人时,女人正被摊子的银饰吸引,东挑个,西拣个,又琢磨上买礼物送人的事儿了。可这会儿,男人就故意使上劲儿,不给掏钱了。女人怒了呀,谁叫她出门把经济大权全交给了男人,这会男人唱拐,她能有啥法子。

    “阎大黄,你不要脸,你报回头怨,你还好意思自称爷们儿,你就小鸡肚肠的娘炮”

    哪知,小女人这脚竟然踩中了大男人的死岤,抚到那逆鳞。

    “谁是娘炮丁莹,你有胆儿的就再说次看看”

    “你,你就是小鸡肚肠的娘啊救命啊,谋杀”

    他竟

    然捞把她杠上了肩头,黑滚滚的小熊在高大上男主的肩头上嗷嗷直叫,可怜周人只当看热闹了去,无人伸出仁义之手英雄救美啊

    路吵回旅馆,冷战到晚饭,然后,继续冷战到睡觉。

    她怪他是小气鬼。

    他哼她缺心眼儿。</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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