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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深渊之馆

正文 第355章 国运(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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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七章

    “常温说得在理,咱们就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想聊家常,就在家里,在饭桌上慢慢拉,没必要在这扯这些有的没的。”

    帮青年说话的,是那头顶贴膏的糟老头子,他依旧在半眯着眼睛,算上之前为数不多的话语,估计是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吧。

    常温自然是那个青年,却是一个古怪的复姓——司寇。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虽然我们已经脱离了周姓,可难保没人追本溯源,到时咱们说不定就要被从这泥潭中牵扯出来,始终不是一件可以放宽了心,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的放心事。”

    另一个话语不多的老者此时也开口道。

    脱离姓氏,历史上不是没有过这类的情况,只不过一般而言,那都是为了逃避霍乱,逃避追杀,逃避一些不可言说的一些东西,通常要么是亡国之君,或是弄权佞臣所做的事,可要知道,这里坐着的,全都是货真价实的天横贵胄,皇亲国戚,并且在当时,山冀国不说如日中天,却也并未出现江河日下的情景,哪怕他们注定与那个座椅无缘,甚至连那几个分封的王侯公无缘,却也没必要弄到逃姓的地步啊?

    “我还是那句话,帮可以,怎么帮?帮多少?事后又如何分利?”

    白须老者身子前倾,食指轻点太师椅的扶手。

    “不是我多市侩,而是这些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若要我们出死力,出半力,又如何算?”

    “何为死力,何为半力?”

    “生死与共,为死力,其余的为半力。”

    “……”

    “可以,但报酬呢?”

    “五家,最少三侯两公。”

    “哦?如果能接受这个报酬的话,我不介意多出一分力。”

    “最少如此,那么如果要多?”

    “五家,各封一王。”

    司寇常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可哪怕众人早有准备,此刻也不免有些唏嘘,并且各自眼神或明或亮。

    山冀国说大不大,但也绝不是那一手之数的州郡便完了的,幅员没有大云朝辽阔,但也是周边三国中,最大的了,更何况,在这里,可不是那些无法耕作的戈壁荒漠,而是包含了两湖三河三江的富饶之地,西是那天然牧草绵延不绝的天然牧场,东则是土地肥沃的天然粮仓!

    山冀国的名字虽然带山,可山还真不多,就如水楝国,反而是山多过水的凄惨境地,若非如此,他们也无法借助天险,抗衡山冀国如此多年,要知道山冀国的人口数,可是要远远大过水楝国的!并且还是数倍于后者!

    然而正所谓成也风云败也风云,正因为山冀国地理太好,土地肥沃到随便撒把粮食,都有收成的地步,整个山冀国,却又如同不设防的富家豪宅一般,又如衣衫半掩的塌上美人。新乐文小说lw

    故而国境之内,基本无险可守,无险可依,只能依靠战于国门之外来以攻代守。

    若非山冀国如此富饶,也经不起先帝肆意征战三十余载,不仅将原本不可一世的凌霄国打得丢失了一半的国土,更是打得凌霄国只敢防守,不敢主动出击死战。

    至于大云朝?内乱十余载,早已耗光历代积累下来的一切。

    故而,在山冀国,若真能封个王,那妥妥的是那可以享尽世间荣华富贵的享福王,而非那些空得头衔,实则却是开疆拓土,辛苦为后人铺路的勤勉王。

    沉默,在片刻沉默之后,是几乎一个个如上桌的赌徒一般的粗重气息。

    司寇常温看着在座七人先是微微坐直身子,接着又各自低头,似思索,实则却是在尽量掩饰自己那略显失态的模样。

    有些东西,在没得到之前,当然是不该胡思乱想的,可还有些东西,是只有在失去之后,才更想要重新拥有的。

    这个饼,哪怕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随手所画,但对他们而言,依旧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后生,你觉得,这漫天要价,真能成?”

    白须老者是第一个恢复过来的人,他面色祥和,目光却并不平静。

    “难,但我认为这些都是可以慢慢商量的,毕竟如今真正急的,不是咱们,而是那高坐龙椅的新帝,不是么?”

    “话虽如此,可就怕这承诺,到时兑现不了,可如何是好?”

    相比起四位老者,另一位中年男子忍不住开口道。

    司寇常温看了对方一眼,是一位掌管着帮派中钱财的一把手,肚满肠肥,光是坐在太师椅上,就大汗不止,看起来十分的不堪,可司寇常温却明白,此人并非才疏学浅之辈,有他在的聚义帮跟没他在的聚义帮,那就是两个聚义帮,更何况,他不仅与那李财神相交莫逆,更与水楝国还有大云朝都有生意往来,是真正的能人强手。

    而更重要的是,他还是另一位老者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上来的,最终顶替拉那位八人之一的座位,也是如今在座的,除了四位老者之外,那‘五王’之一。

    故而,他加上四位老者,才是聚义帮真正的决策者,也是聚义帮的真正柱石,至于除了他们五位之外,其他三人,除了能力之外,更多的,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陪衬罢了,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与意见,但说到底,他们三人哪怕再如何抱团,又如何与另五人相抗衡?

    更何况,在聚义帮,本就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外人’,特别是这八个座位,全都是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

    “不难,只要咱们分几步走,就能步步为营,到时若他真要反悔,不过是换个坐椅子的人罢了。”

    司寇常温徐徐而谈,不急不缓,却点明扼要,将每一步又分开来,详细到每一个人,分别在何时,何地,可以做什么,并在最终,能站到怎样的位置之上。

    一个晚上,说长不长,但聚义帮在座八人,特别是其余七位,都觉得这个晚上,实在是无比的漫长,就仿佛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年,多么多事,最终更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一般。

    天明,众人各回住处,八个座位,只余下一人,还独坐太师椅上。

    他没有起身,而是低头,双手拢袖,在手腕处,有一条红绳静静地系在其上。这条红绳,已经略微有些褪色了,其上多有黄白斑点。

    他摩挲着红绳,缓缓闭眼,脑海中浮现的,是一个同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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