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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风月一千零一夜系列

正文 第十五夜·星答野(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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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纺月的风车

    我很早就清醒,身旁赤裸的妹妹仍然卷曲着熟睡。

    我起身走出房门,梳洗完毕回到房间时,妹妹已经醒来。

    「你还想再做一次吗」她舒展诱人的身体,腿间仍然留着我们昨夜作爱的痕迹。

    「为什么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以后不会再见到你」

    我笑了起来,该发生的事情当然会发生,还有些未来变故在等候,人生中最难揣测的就是自己的明天。

    「我喜欢你现在笑的样子,你知道吗从前有些年你很郁,我和妈妈都为你担心。」

    是的那些年我的确很郁闷,我甚至可以许多天不与人说话。我必须隐藏自己的能力,万不能让别人发现我是如此与众不同。而沉重的经验与记忆,像是巨大的包袱,压得我透不出气来。

    我必须要隐藏对青鸟的爱欲,留待每年夏至那天,纔能够与她纵情欢愉。在平常日子里,我只是个相貌平凡、沉默寡言的普通孩子。

    妹妹起床背对着我穿衣服,她收起丁字裤,换上另一条白色小内裤,就与我夺取她处女那时撕破的那条一般式样。

    那是十五岁那年夏天,距离夏至还有一整个月,我心底莫名的燥热,已经积压得难以抑制。

    我沿着校园跑几十个圈;到旷野大声吼叫;独自关在房间内,以拳头鎚击墙壁,直到手背皮开绽,这些都不能够去除心里灼热的欲念。

    那一天初次作爱时,青鸟膛上的血痕又映现脑海,我饥渴的轻舔嘴角和自己掌背上鲜血,幻想着再度舔吮青鸟房。

    「处女的血」

    不知是印卡,还是我自己的声音响起,近几月以来,印卡和我自己的意识似乎混合在一起。

    我狂乱的脱去衣服,赤裸裸奔出房间。

    父亲不在家,走道上迎面遇见青鸟,她惊惶的拉扯住我的手臂,我的身高已经与她接近,她高耸的双就隔着薄夏衫顶在我膛。

    我暴地挥开她身体:「走开我要找妹妹。」

    青鸟注视我的神情,在她终於瞭解我的企图时,她崩溃了,她用哭泣般的声音哀求着:「不要妈妈可以给你。」

    她被我拖着在地上爬行,仍然不肯放开手:「妈妈陪你做,你还记得那时候你多么快乐让妈妈来做  为什么要找妹妹」

    我停止脚步,低头对地板上哀求的青鸟一字字说:「因为你不是处女。」

    青鸟惊吓地放下抱住我双腿的手臂,乏力地伏在地上哭泣。

    我不去理会青鸟,推开妹妹的房门走进去,家里没有冷气,妹妹正穿着短衫和白色小三角裤午睡。

    妹妹醒过来,齐耳的短头发因为汗湿而披乱在额头,脸颊上有枕头压过的潮红水印,眼睛半闭着,小巧嘴唇内微露出一排细小牙齿,粉红色套头布衫前印着古怪的卡通鸭子图案,还有些英文字母,瘦削屁股上,白色小三角裤已经被洗得泛黄,屋内有一股甜香的汗味。

    因为与青鸟一番拉扯,我的阳具愈加肿大,我站在妹妹床前,坚定地对她说:「含住它。」

    去年夏天在溪涧时,青鸟曾经替我含过,我知道那种美好感觉,后来我也诱骗妹妹抚、亲吻它,只有二次很短时间,都在匆忙中被打断。

    睡眠中惊醒的妹妹被吓傻了,她怯生生地吻一下,又舔一口后,「哇」的一声哭起来。

    我暴怒地将她推回床上:「你本就不会」

    我提起她的腿,要把白色小内裤脱去。

    妹妹哭叫着:「妈妈妈妈哥哥欺负我。」她奋力踢动腿,我的头、都被她重重踢到。

    「嗤啦」小内裤在我手中撕碎,我分开她白嫩双腿,在她哭、喊、踢、打中,埋头在她腿间。

    白洁小腹下,细滑腿里一瓣鲜艳缝,就在今年已经在边缘生长了少许稀疏黄黑色毛,过度惊吓之下,瓣一张一合地,一些金黄色尿涌出,几滴尿溅在我鼻头。

    妹妹自己也察觉到了,一时间她忘了踢打哭喊,直到我埋头吸舔她香嫩小时,她纔又喊着:「哥哥不要,我又会尿出来。」

    她哭喊着:「妈妈救我妈妈救我」

    妈妈始终没有为她进来。

    不知为什么我爱吸舔,当时妹妹的小嫩尤其令我着迷,以后的好些年间,我都不时会要求妹妹分开腿,任我藏伏在她布裙下舔吸。

    有少女独特的尿骚味,略带腥腻气息的,还有滑腻的,我忘形的舔着,直到一股金黄色尿再度涌出,我被迫吞嚥了几口。

    妹妹已经震惊得忘记呼救,她羞红了泪痕犹在的小脸,呐呐地望着自己尿湿下身低声对我说:「哥,对不起,我不知道  」

    我站起来甩去头发、脸上尿,胯下阳具依然高挺,我握住阳具,试探的比在小口。

    似乎体认到无法抗拒,或者妹妹体内也流动着相同欲血统,妹妹自觉的分开腿:「你试试看,不要弄疼我,否则我又会哭出来。」

    小口有些湿,我将头挤进小半截时,妹妹仍蹙紧眉头强忍住不出声,头顶端已经触到那片代表处女的薄膜,我用力推进,道剧烈地痉挛起来。

    妹妹「哇呀」一声大叫:「妈妈我好痛  不要。」

    我停止动作,满意的看见整只阳具进入,试着将阳具抽出时,我笑了头筋上带着几丝鲜红血迹,小口还沾有几丝,都是那么嫣红美丽。

    顺着妹妹企盼的眼光,我回头望向半掩的房门,间歇地哭泣声使我们都知道她就在门外,我心里面很希望青鸟能够看见。

    妈妈始终没有为妹妹进来。

    禁锢接近一年的欲念熊熊燃起,鲜血是我最大的刺激,还有一种期望青鸟更加注意我的怪异念头,我捉住正要逃离床铺的妹妹,再度提高她的腿,将阳具入美妙的小中。

    「我好痛  哥,不要  你先挐出来」

    妹妹的小好紧,比青鸟紧多了,勒得我头有些痛,无法比较与青鸟差多少,因为这段时间我又长高十公分,阳具比去年又大了。可以确定的是,妹妹也有个会流的好户,在我了几十下后,水就湿润了小,使我抽动得更容易。

    妹妹逐渐安静下来,认命似的不再抗拒,眼角满是泪水,断断续续的细声抽泣着,偏开头不敢望我,任由我在她童稚的幼小身躯肆虐。

    整个房间内只有床铺「叽叽喳喳」地随着我推动发出怪声音,隐约还可以听见门外传来青鸟的啜泣声。

    一段时间以后,妹妹忽地低声说:「你可以  我。」

    妹妹还称不上是少女的娇憨脸庞上,现出像成熟女人一般羞、喜、还带着点怨嗔的妩媚神情。

    她掀起粉红色短夏衫,露出微微隆起的小丘,还带着二颗幼小的嫩红小蕾:「我今年又长大了一些些  你可以  也可以像前些天那样子  亲我的嘴唇。」

    被泪痕湿得份外有神采的眼睛,和哭得红通通地小鼻子下,她可爱的微嘟起等待亲吻的嫣红嘴唇。

    「妈妈说,只要让你出来  你就会安静了。」

    原来青鸟也说过这些,我怒气沖沖的想着。本来很不愿意就这么做,但是妹妹那纯真无邪的神情,和没有任何男人赏玩过的处女身躯,对我造成不能抗拒的诱惑。

    妹妹主动吐出小舌头反应我的吸吮,她的口中吐着与青鸟相近的欲气息,唇舌交接间,我可以感觉到我阳具每一次深入,就迅速引起她身体一波涟漪般的颤栗。

    「嗯  不要弄那么大力。」妹妹喘息着挣开我的嘴。

    我伏下身轻轻按揉那二颗蕾,唯恐稍微大力会将它们触破,确实今年夏天又长大了少许。嘴里接过她的小小舌尖,慢慢的品嚐香香甜甜的少女芬芳气息。

    饥渴的欲冲动已渐渐平抑,我沉着地耸动身体,享受与年龄相近妹妹的爱。

    「你和妈妈一样喜欢被我干。」我故意大声说出秽的话,心里感觉吐出多日来禁欲的不快,同时刻意让腹部撞击,发出「波」「波」的声音,果然门外啜泣声顿时停止。

    妹妹的呼吸急促起来,捏着床单的白嫩小手,改为紧抵在我腹部。

    「哥,  嗯  轻一点。」妹妹推着我肚子,想要减轻每一次冲击力道,显然我大阳具的深入,仍然使她初被破身的嫩红小痛楚不堪。

    相较於青鸟的身体,妹妹对我是全然新鲜的体验。妹妹的少女情怀,与青鸟的成熟风韵全然不同。

    「哥,好了没有  不要再弄了。」

    她始终记得妈妈的教导,勉强用手支撑着痛楚的身体,希望我早些。

    妹妹虽然不懂得配合,但是很紧,每一次抽动都使我舒爽得全身酥麻,让我时时有将要的冲动。

    「求求你  不要那么用力。」妹妹淒楚地哀求着::「你再亲我一下,哥  不要那么凶的样子。」

    在十五岁的我眼中,她是全然的被征服者。

    「把腿抬高,对,就是这样。」我把妹妹细瘦的二条腿架上肩膀,抬起她屁股,让她自己也看得见小上阳具的进出。

    「再弄几下  就够了。」

    她被动的任我摆弄、控,最令我兴奋的是她紧蹙眉头的痛楚神情。

    「自己看,流出很多水。」我捧起她的脸,於是她的身体弯仰,视线骇然对正我的大阳具,和小口白浊中醒目的几点血丝。

    「不要  」妹妹在我猛烈抽动中,不知是伤痛还是羞惭地拼命摇头挣扎。

    原来男人的阳具可以令女人快乐,也可以令女人痛楚,我第一次体会到,这二种情绪都能够使我兴奋不已。

    「你也喜欢被我干  嗯喜欢被我干」我不自觉地加速抽送动作。

    比往日快了一些时间,我已经濒临兴奋极致。

    我在妹妹痛楚呻吟声中猛力抽送,同时眼也不眨地望着妹妹不堪蹂躏的痛苦表情。

    「哥,我好痛  嗯  」妹妹胀红脸孔,踢动双腿,声音中还夹杂着几分兴奋快感。

    「哦  」

    在出的前一瞬间,我急忙抽出阳具自己握住套动,然后伏在妹妹小寻找处女之血,将混杂在内、流在床单上的细细血丝,仔细用舌尖卷起来,吞嚥下去。

    妹妹只是像获得解脱似的张开身体,喘息着仰躺在床上,浑然不知我正伏在她腿间吸吮。

    那次以后,我也从不曾告诉她。

    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觉得恍惚,究竟是那时压抑已久产生的嗜血冲动,或者出於印卡的意识,我始终未找出答案。

    赤裸着身子走出妹妹房门时,青鸟蹲坐在走廊。

    「你这只禽兽」青鸟狠狠骂着。

    「在想念妈妈」穿着整齐的妹妹站在我身前问:「我们该离开了。」

    「我在想念你的第一次。」我提起背包走出房间。

    「你这个坏哥哥。」妹妹娇俏的敲打我的头,脸颊上竟泛起许久未见的羞赧,彷彿多年前那个跟在我身后癡缠的少女又回到眼前。

    我失神地望着她的笑靥,有股想要告诉她一切,将她带离这污浊文明世界的冲动。

    「你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我终究没有说。

    许多年前我曾经为此对青鸟许下诺言,而且我一直遵守着。

    「如果你以后想要找妈妈与我,你必须到山上,因为我们将要长住在星达野,如果找不到进山的路,那么大声叫我的名字鹿角。」

    我尽可能用玩笑的语气说:「你会喜欢和我们一起居住。」

    「我纔不去找你,我只要找妈妈,而且住山上好可怕」她可爱的吐着舌头,接着又微带忧虑的问:「你们真的会住山上」

    「你就会知道。」我轻松的耸耸肩,我并没有违反对青鸟的诺言,我只是造成情势,正如我对青鸟所做的一样。

    在我侵犯妹妹以后,青鸟许久不与我说话,我乐观的假设,她是妒嫉我与妹妹的关系。当然我很明白事实不是如此,青鸟爱我和妹妹,我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都会令她痛心,她认为我伤害了妹妹。

    夏至那一天,只有青鸟与我上山,青鸟坚持要留下妹妹。

    一路上青鸟仍然不与我说话,直到我们在溪涧旁脱去衣服,我从背后抱住她的身体,青鸟叹口气:「你这个坏孩子,妈妈该拿你怎么办」

    我吻着她的耳朵、颈项,青鸟「 格格」笑起来。

    「你快要长得比妈妈高了。」

    她牵着我走到树荫下,让我她的房,瞪着眼睛问我:「是妈妈的身体比较好还是妹妹的身体比较好」

    我思考后说:「只是不一样。」

    青鸟笑着拍打我的脸:「你真是个坏孩子,妈妈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我们在树下温馨的作爱,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切不愉快都抛在山下,我接连出二次在青鸟的身体内。

    青鸟在那天第一次正式称呼我的族名:「鹿角要答应青鸟,像个布达族的男人一样,你必须信守诺言。」

    「你不可以再对妹妹做,或者勉强她作她不愿意作的事。」

    「可是妹妹很喜欢呀。」我没有告诉她,我们上星期又做了,而且妹妹已经开始觉得快乐。

    「我会去跟那个坏女孩说清楚。」青鸟苦恼地思索着:「那么答应我,不要勉强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她郑重的说出最后一句:「不要勉强她做布达族的女人。」

    或许青鸟知道的比我想像还多

    我以同样的郑重态度回答她:「鹿角答应青鸟,这是布达族男人的承诺。」

    青鸟咕哝着:「幸好她没有怀孕。」她厉声说:「绝对不可以怀孕。」

    我好奇的问:「你都不会怀孕,你会不会替我生孩子」

    青鸟笑着:「傻瓜妈妈有吃药,如果没有吃」她拨弄着我的阳具若有所思地说:「早就被你干得大肚子了。」

    送走妹妹后,我花费一些时间到市场採购食物和一些日用品,我另外买了个大型帆布袋,将一切打包背在身上,汽车只能到达山脚,背着大帆布袋我将耗用更多时间,不过我并不担忧。

    以往我们都是在清晨出发,大约三个半小时后到达,还可以停留至下午三点下山,这一次我不会再下山,誓愿将要被完成。

    由於错过了早班车,我耐心的等候每天只有三个班次的公车,一同等候的人与同车的人都与我全不相干,都是些被文明腐化的脆弱族群,浅薄、自大、而且无知,我习惯用冷漠来对付这些人。

    没有人敢正视我电光般的慑人眼神。

    走下颠簸的老旧公车后,我头也不回的走上山道,我对背后的文明社会没有一丝留恋。

    星答野,我回来了。

    经过多年苦行修炼,我几乎全然回复印卡的能量,还增添了许多现代实用知识,那是我苦心学习得来,我将再度创造布达族成为福地,让子孙后裔绵延,直至永远。

    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准备了十六年。

    十六年了自从七岁时我接触到印卡残留记忆那年起。

    我的小学时代在纷乱中渡过,即使父母亲都是学校老师,仍然没能让我平安顺利完成学业。七岁起我就拥有印卡部份记忆,於是我会不时嗤笑老师、轻侮同学,或者擅自运用我不完全能掌控的灵力,我就读的班级总是事故不断。

    等到我学习到隐藏自己时,我已经失去了所有朋友,我变得沉默孤癖。

    十三岁以后,我就读离家不远的中学,没有父母亲的照拂,我反而过得更自在。

    前世与今生的灵智逐渐成熟,浩翰无穷的知识领域吸引了我,我飢渴地阅读一切我能够得到的书籍,社会学、宗教信仰、玄学、灵魂转世、神秘主义,我对所有知识好奇,尤其急於探究我身上神秘力量的来源以及它的极致。

    一个意外的机会,开启我对男女事的认知,我对女人身体很有兴趣,但并不是多么热衷,只有在身体情绪需要时,纔设法寻求发泄。

    学习的压力是不堪承载的重负,我有多次濒临神崩溃边缘,我因而休学一年,而且没有参加大学联考。

    服完兵役返家时,我已经成为全新的男人,我黝黑健壮,全身上下充满成熟自信男子的气息。

    迎接我的父亲显出老态,青鸟则愈加美艳动人,妹妹已经远嫁台北,热情狂野的她婚讯传出时,曾经使镇上许多男人伤心欲绝。

    那年夏至我与青鸟在山上作爱时,她狂热地嘶喊着以肢体纠缠我。

    做为成熟男人的最大乐趣之一,是可以完全主导爱过程,而且能够带领女人到达欢乐巅峰。

    现在青鸟的身高只及於我肩头,我她将拥入怀抱中,任她倾诉爱恋与欲情。

    拥抱着我心爱的女人,我生出能够掌控世间一切的感觉。

    我的心神与天地山林化合,印卡无声无息的潜退,寂静的重回永恆安眠中,全新的我於是重生。

    这山林间,只有我是至高无上的主宰。

    雨露霜雪,繁沿寂灭,都在我喜怒哀乐动念之间。

    我勉强压制心中冲动,将一切原委告诉青鸟。我需要有人分享喜悦,青鸟与我将共同主宰这山林,我们像轻风一样自由,像山岭一般强健,唯有我们是最纯正的布达族人。

    我们将安居於这乐土,共同生育我们的子孙,让布达族的后裔再度奔驰在这片山林。

    青鸟震惊,惶惑,终於流下泪水,她完全不能理解我说的一切。

    「我不能离开你的父亲,我爱他甚於其他一切。」青鸟沉重地说。

    这样的回覆使我发出撕裂心肺地高声怒吼,我愤怒的呼啸声传遍山岭。

    鸟兽悲鸣奔窜着应合我的创痛,林木狂飙着,让呼啸风声将我的哀恸传达至远方。世间没有人能够阻挡我达成誓愿。

    我立下最恶毒的诅咒,当鲜血施出的咒言洒在土地上时,大地颤栗着抖动,溪水呜咽着窜流,它们知道誓言将要被完成。

    三个星期后,我满意的眼见青鸟的爱人,在病榻吐出肿胀身体最后一口腐臭气息。

    我放下背袋,坐在石块上休息,已经走了一半路程。

    我可以想见青鸟见到我时的欣喜神情,没有选择的,她要成为我的女人,同样已经没有选择的,她只能够接受我成为她的男人。

    我曾经用了许多时间等待她回心转意,足足有十一个月又三天这其中还有八个多月我强忍对她的思念,流落在外地。

    为了我爱的女人,我甘愿在孤寂中等待她重回我怀抱。星答野的众神灵将会见证一切。

    我安排葬礼,并且依从孝子的本份,招呼亲友,。

    青鸟并没有表现太多哀痛,大部份时候她只是神情木然的坐在那里,只会偶而与回家小住的妹妹说话,她不理睬其他任何人。

    我没有立即与青鸟同房,虽然我知道我已经成为她唯一的男人。

    依照布达族尊重死者的习俗,妻子必须在出葬三十天以后,纔可以接受另一个男人的选择,女人只能够被选择,我耐心的等候着。

    这三十多天日子里,我服侍一切青鸟的饮食、起居,她的身体明显地消瘦,每天只是接过我煮好的食物,只吃了少数维持生命所必需就放下碗筷。

    她接受了部份平地人习俗,她在客厅设置灵位,每天都为父亲灵位上香。

    「他是汉族人。」青鸟这样解释。

    有时候她也会给我个苦涩笑容,后来也会与我说些简单话语。

    第三十一天,青鸟在父亲灵位前上完最后一柱香后,我抱起青鸟进入她的房间,执行布达族男人的职责。

    「鹿角要青鸟。」我坚定的说,就如同她第一次满足我时同样的话语。

    青鸟顺从的任我脱去衣服,不发一语的接受我的进入。

    多日的哀伤使她眼中失去往昔神采,她全无反应地任我动作着,脸上的神情看不出是哀伤、悲痛、还是无助绝望。

    时间会使她恢复过来,我如此安慰着自己。同时更加速阳具动作,希望能引起她情绪反应。

    直到我将入她的子深处,她纔恍若从梦中被惊醒般,脸上现出惊讶愤怒的神色。

    我让阳具停留在充满的中,温柔轻抚她的光润发丝,对她说:「现在青鸟是鹿角的女人,我们要回到星答野居住  」

    青鸟打断我的话,狠狠的由齿缝间吐出每一个字:「闭嘴你这个畜牲」

    她仰起身体,看着我们仍然连结在一起的器官,愤愤的说:「滚离开我的家」

    我离开家门前,回头对青鸟说:「如果有一天你改变心意,那么回到星答野等我,明年夏至那一天,我会再次上山。」

    如今距离夏至还有一些日子,我已经欣喜踏上山道。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

    雀鸟鸣叫着,林木摇摆着,传递我归来的讯息。

    自远处我就望见那座风车正缓慢转动,那是我耗费近一个月时间,辛苦的收集木材,爬上高高的木架修复轴心、叶片,我还由平地买来一些塑胶水管,更换沿途送水沟渠中的腐朽桧木板,如今必然是青鸟启动了风车卡笋使叶片转动。

    我猜想着,是否那些菜蔬种子也能够生长。

    已经接近黄昏,我加快步伐,绕过花叶缤纷的山崖,再穿越芬芳的花草丛,果树林边翠绿叶影间,就见到了是故乡的房舍。

    那里将要成为我与青鸟的爱巢,长久以来的愿望将要实现。

    我快步跑过浮桥,向星答野美丽的村落内呼唤。

    「青鸟」「青鸟」

    激越欣喜充满爱意的声音,回荡在小巧别具风味的矮石屋村落。

    然后在正中那间大石屋内,我见到睽别九个月的青鸟。

    她满面苍白,头发披散油湿,闭着眼睛靠躺在泥地,赤裸的小腹下仍然淌着鲜血,手中抱着血淋淋的婴儿,那幼小身体正伏在她硕大房间沉睡。

    我扑倒地上,将她的身体拥入怀中。

    「妈妈」

    那是血淋淋的哀痛与悔恨,她不只是青鸟,她是生我育我爱我的妈妈,我愿意用一切换回她,我痛恨该死的自己该死的印卡该死的山林我诅咒一切

    她大张的户内满是血迹,还联接着一条肮髒脐带,那里曾经是生育我的地方。

    青鸟虚弱的张开眼睛,苍白面孔上泛出一丝笑意。

    「是鹿角吗我看不清楚。」

    「是我,妈妈,我来了」

    「我是青鸟,在这里你应该叫我青鸟,记得吗」

    「妈妈」我早已泣不成声。

    妈妈缓缓移动身体:「这是你的女儿,她来早了半个月。」

    我麻木的将婴儿接入怀中,温暖的小躯体仍然无知地沉睡,怀抱着这新生的小生命,我的心底忽然涌现一丝希望。

    「妈妈,我能够救你,不要死」我试着将身体内的力量传送入她的身体。

    「该死的不要跟我说那些印卡的鬼话,快把我抱到床上,我只是早产,我还没有要死。」

    「把脐带剪断我已经没有力气,带她到祖灵的溪水里洗乾净身体,让她成为布达族的好女人。」

    看着婴儿时,妈妈眼中恢复明亮。

    「桌上还有油灯,去把它点亮,我想看看孩子。」

    完成这一切又喝了几口水后,她艰苦的转移头部,望向屋角黑暗中的墙边,那里有一座木制纺车,吊挂着一件染上颜色麻线织成的鲜艳衣裳。

    「我为你织了一件布达族的礼服。」

    那件礼服绣着山的模样、天空的颜色,云彩的图案,还有各色各样的花朵,晶莹的亮片

    是青鸟为鹿角生下新生儿的喜庆日子

    所有的布达族人都会穿上他们最美丽的衣服,为新生儿欢庆。

    他们会唱歌、跳舞、喝很多酒、桌上有很多食物,他们会欢乐一整天,

    甚至还又一整夜

    依照部落中迎接新生儿的习俗,我隆重盛装穿着礼服走回青鸟身前,青鸟苍白脸颊上泛起兴奋的嫣红,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光芒。

    「哦鹿角,你真是个坏孩子。」

    青鸟说完最后一句话,就靠在床上疲倦地睡着了。

    我抱着婴儿走向溪涧边,仔细为她洗去身体上的血污。

    「你是鹿角与青鸟的女儿,你已经被祝福,将成为布达族的好女人。」

    溪涧边的风车缓缓转动,明亮月光就在叶片后转动变幻。女儿醒了,她伸张小手哭泣,我笨拙地将幼小的她抱入怀中摇晃,口中自然地唱出青鸟最爱用来哄睡的那首儿歌。

    纺车呀纺车 红绿色线头 纺成美丽衣裳

    为什么不美丽呀 因为你没有织进月光

    花布美丽衣裳 花布美丽衣裳

    去那里剪下月光 明亮月光呀 月光

    让风车为你 纺下 纺下明亮月光

    织进月光 纺成美丽衣裳

    「我的族裔将再度回来,山道将会被雷电封闭,丛林荆草将隐藏他们

    出入的足迹,外间的人将无法进入我的领地。

    鸟兽繁殖;花树生长;林木茂盛;溪涧清甜;我的族裔将被圣灵眷顾,一切将开始於我再生后,和一个天命选定的女人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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