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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神雕侠侣逍遥篇

正文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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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四

    这一下突如其来,众人都还没弄清楚状况,眼睛一阵迷幌,三女又俏生生的站在严德生身旁,原来竟是这三个女子把那几个面的汉子从人群中揪了出来。

    三女近来日日钻研合气搏击和合心分击,成就蜚然,牛刀小试,一举成功,三女心中大喜。阿紫拍拍手,像是有些嫌脏,若无其事的笑吟吟道∶「严姐夫,这种人最坏了,你要不要看看他们是谁啊」

    众人齐声惊呼,充满了恐惧和惊怕,已有人两腿抖个不停,也有人不知是天冷还是害怕,牙关也不住的打抖。他们知道,刚才这一下子,三女如是要施杀手,至少已死了一半人。

    严德生又惊又喜,看看阶下九名

    面的汉子,虽然面巾未揭,但一眼看去,已认出了大半,他哼了一声,大声道∶「他们不把严某当朋友,严某也就不必认识他们了,看了何用」

    赵华一举出击成功,心中欢喜无限,这时娇笑盈盈的道∶「姐夫,这种人谁都不会把他们当朋友的不看也罢。」

    这三个帮派的人物,许多人原来还不知道当中还有这个原因,此时一听,也都对躺在地上的九人产生鄙视之心,江湖人物最看不起的也是这种卖友求荣之辈,已有多人在地上连呸了数声,也无人出面把这九人带回去,一时场面很尴尬。

    阿紫等了半天,又觉很不过瘾,忽然她冒出了一句话,对着四、五十个穷凶恶煞道∶「不管这些坏人了。喂你们有没有武功好一点的,出来跟我打一架,我好想打架噢」说着又拍了拍手,一付迫不急待的样子。

    众人大哗,这简直欺人太甚,尤其这种话竟出自一个金发蓝眼的小姑娘,是可忍孰不可忍,河西帮帮主王长昆又是站在人群之前,这时他再不出头,以後也不用混了,他反手拔出长剑,指着阿紫道∶「小姑娘,你叫什麽名┅┅。」他话未说完,阿紫已从台阶上凌空欺身近前,道∶「太好了,来,咱们好好打一架┅┅。」但见人影晃了几晃,王长昆已一声闷哼,被阿紫飞起一脚踢上了半空,在众人大喊避让声中,重重的摔在雪地上,却再也爬不起来。

    阿紫又拍拍手,摇摇头,对赵华道∶「华姐姐,一点都不好玩,我还以为他武功很好呢,真是的┅┅。」

    赵华格格笑个不停,道∶「金发女侠当然是很厉害了。」

    阿紫羞了个大红脸,不依的道∶「华姐姐又笑我┅┅。」她转头又对众人道∶「有没有武功真的很好的┅┅。」她见众人都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出声,跺了一下脚,失望的道∶「一点都不好玩,我不玩了。」一转身,就要推门进厅,一边还大声叫道∶「大哥哥,都不好玩┅┅。」但却忽然转身,一手接了一枚从人群中向她背後的飞镖,反手就往来处去,人又站在严德生身後。

    赵英、赵华早受感应,就在同时,人群中另有两点白光,直袭严德生口,来势之疾,严举人虽已发觉,已难躲避,只得闭目待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英、赵华已伸出纤纤素手,将那两枚暗器轻轻巧巧的接了过来,反手一挥,只听几声惨呼,人群中倒了三个,哀嚎之声,划破了原本静寂的冬至之夜。

    忽听赵英、赵华又是两声娇喝,接着就是一阵强烈的真气迸裂声,两条从墙外飞身偷袭两女的人影已被震倒在围墙上,围墙哗啦啦的倒了一大片,在月光和雪地反照下,清清楚楚的看到这是两个年约六十几岁的老者,一人就是这次带头的「河霸」卓不群,另一人则是他的师弟「山霸」韩不立,也就是这三个帮派倚为靠山的两霸,这时两人已两眼翻白,奄奄一息。这群人事先也不知韩不立也来了,但来了也是一样,不但没有增加威力,还不都躺在地上。

    靠山已倒,众人再也顾不得什麽,发一声喊,有一半人从倒塌的围墙口往外逃逸,纷纷嚷嚷,才挤出围墙缺口,却又一个个的被打了回来。原来袁明明和春兰、秋菊三女奉了杨过之命,查看内堂并作了处理之後,就绕到了屋外,这时见一群人从围墙缺口逃出,就一个个又把他们打了回去,三女只站在墙外暗处,并不入内。

    黄河三帮这次出动帮中锐,又有一向倚为靠山的两霸出面,竟然一败涂地,而且还败得莫名其妙,竟是被几个名不见经传的美貌少女轻描淡写,嬉笑声中,两个不可一世的河霸和山霸已经躺在那里生死不明,河西帮主王长昆死多活少,河东帮主史立万被不明不白的打得身受重伤,现在只剩下河洛帮主张思洛还躲在人群中不敢出头,可是他的三个手下施放暗器,偷袭严德生和那个金发小姑娘,又被三女接住反,死在他的身边,张思洛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那还是一帮之主的样子。

    严德生不但死里逃生,而且整个局面已被完全控制,他定定神,朗声道∶「各位英雄,严某素来对武林同道礼敬有加,各位今日前来,定是受了奸人蛊惑,严某也不已为甚,今日之事,各位是要公了还是私了,就请放下一句话,严某悉听尊便。」

    平时横行两河,耀武扬威的四、五十名好汉,这时你看我,我看你,竟无人出声。严德生等了一会,正感不耐,忽见人群中出来一条彪形大汉,年约四十,相貌倒也威武,他对严举人一抱拳,道∶「严大倌人,今日我等兄弟确是受人蛊惑,对你不住,你且说如何公了,如何私了。」

    严德生哼了一声,道∶「江湖规矩,如要公了,严某将你们统统送往官府究办,以後要杀头、充军,严某一概无能为力,难以周全;如要私了,严某一向礼敬武林同道,各位和这几位面朋友就可离去,严某也不追问各位来历名号,就当没今日这回事,但各位要立下重誓,今後绝不可再对我洛阳城有何不利举动。」

    严德生这几句话铿锵有力,也很落槛,既全了江湖道义,也给了这些人面子,免得报了名号,终生难以做人。

    出来讲话的是河西帮帮主之弟,也是副帮主的王长禄,此人在这群人中也有相当的份量,他回头看了众人一眼,见众人都点头同意,於是道∶「严大倌人,大夥兄弟不知你大倌人这样四海豪迈,竟然得罪於你,今日在这种场面与你相见,确是惭愧,今日既承你的情,我等发誓,今後绝不进洛阳半步,更不敢动你严大倌人府上一草一木,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严德生大喜,但不露於色,只一抱拳,大声道∶「各位英雄请便,兄弟告退。」

    说着,转身推门进入厅内,阿紫和赵华都陪着进去。

    赵英将手中一物抛向王长禄,娇声道∶「给受伤的人吃了,放暗镖的就没得救了。那几个卖友求荣的也请一并带走吧」

    王长禄伸手接住,一看竟是一瓶药丸,想是治内伤的灵药,不由得大为感动,抱拳躬身道∶「多谢姑娘,兄弟们今日真是对不住严大倌人,就此别过。」说着指挥众人扶着伤者和抱起死者分批离去,又叫人背了那九个面汉子,被王长禄指定背人的那些汉子看到赵英仍站在阶上,对她可是敬畏有加,畏畏缩缩的在她面前一个个背起那几个面汉,还故意把他们的面巾像是不小心的样子摘了下来让赵英看,赵英微微一笑,又转头望望大门口,只见十几个躺在地上的护院师父都站了起来,看样子也没受什麽伤,那些汉子经过他们时,还连声道∶「得罪,得罪。」

    王长禄最後一个离开,临走前还向赵英抱拳行了一个礼。

    赵英这时才欢欢喜喜的进了大厅,一推开厅门,就看到杨过和小龙女一脸赞许之色的站在门後,小龙女一把拉了她过去,笑道∶「好妹子,真是可圈可点呢姐姐佩服得很。」

    赵英受到称赞,红着脸道∶「谢谢姐姐,阿紫和华妹妹也是┅┅。」

    「过儿已经夸奖她们了,都很了不起,尤其你刚才那还是恩威并济呢,我看这帮人今後不但不会再来骚扰你师姐夫,还对他感激不尽呢」小龙女显得是高兴。

    严德生和秦艳芬都上前来向赵英道谢,阿紫蹦跳着过来,对赵英笑着道∶「英姐姐,都不好玩,还是咱们自己打架比较好玩。」

    赵英啼笑皆非,笑道∶「你现在可以去欺侮人家了啊」

    阿紫侧头想了一下,笑道∶「那也不好玩,我要是常常跟他们打架,武功会愈来愈差,龙姐姐会骂人的。」

    严氏夫妇千恩万谢,重整杯盘,招呼各人回坐,秦艳芬有些耽心的道∶「袁家妹子和春兰、秋菊两位妹子怎地还未回来」

    众女也互看了一眼,也有些耽心。杨过道∶「不妨,她们定然跟着那夥人,看看他们到底走了没有,稍待很快就会回来。」

    众人於是边吃边等,又热闹的讲着刚才的经过。过了许久,袁明明和春兰、秋菊还没回来,阿紫放下筷子,对着小龙女道∶「姐姐┅┅。」

    小龙女轻拍她的手,道∶「放心,明姐姐她们马上就会回来。」阿紫还是一脸忧色。

    严德生道∶「木兄弟,要不要出去看一下」

    杨过很是放心,他笑道∶「谢谢严兄关心,假如是一个月前,兄弟我是会耽心的,现在就一点都不用耽心了,就算她们三个走遍大江南北,兄弟只耽心她们名头闯得太大,其他倒是不用耽心的。」

    秦艳芬听杨过讲的这样有把握,她由衷的道∶「木兄弟,小妹我是对你又敬又佩,不怕你笑话,当时家师对小妹说,木公子武功盖世,小妹心里是不十分相信的,小妹总想这应该是家师她老人家丈母娘看女婿的心理,不想我这两位师妹嫁你才半年多,武功竟高到这样地步,小妹已是望尘莫及,放眼江湖恐怕也是难有敌手,阿紫妹子前些日子跟小妹说,她在半年多前还在这洛阳城到处被人欺侮,现在要她去欺侮别人,她都不肯了,这武功进步这样神速,真是匪夷所思,而这一定是兄弟你教的,这又是一门什麽样的功夫,兄弟你是否可以点拨一下,以开小妹的茅塞」

    赵英、赵华本来听师姐这样称赞,都是喜孜孜的不胜欢喜,听到後来,竟然都红起了脸,尤其是赵华想起那日与公子燕好,被阿紫说成是在练功,害她差点憋死,她低着头,偷偷看了杨过一眼,脸色更是大红。

    阿紫倒是很坦然,她欢欢喜喜的道∶「秦姐姐,我很用功的,每位姐姐都是,大哥哥还说我很聪明呢,咱们每个人啊,每天吃饭、喝茶,连冲澡都是在练武功呢,师父就是大哥哥啦,他好好噢,从来也不骂人,武功都是随便咱们自己想出来的呢,好好玩噢。」

    秦艳芬听得目瞪口呆,阿紫说她们很用功,她是一定相信的,但是吃饭、喝茶、冲澡也是练武功,就很是奇怪了,怎麽武功还是她们自己随便想出来的,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天下那有这种事情可是看阿紫一脸纯真,绝不是在骗人,莫非这木公子真是神仙

    赵英姐妹听阿紫这样一讲,也就好接口了,赵英道∶「师姐,阿紫说的没错,公子自创了一套合气搏击术的心法,就传了给咱们姐妹,这套心法重在自悟,很多武功都由各人自创,所以每个人都不一样,妹子曾恳求公子准许我将这套心法也能传给百花,以保护咱们百花,公子也答应了,可是以妹子现下微薄的修为,实在无从传起,待得假以时日,或许可以尽些心力。」

    秦艳芬听得又惊又讶,天下竟有这样的功夫,这木公子真是神人,心下实是羡慕的不得了,正要开口说话,忽见杨过面含微笑,眼望厅外,她转头一看,已见袁明明和春兰、秋菊笑盈盈的进了大厅。

    春兰一进门就直奔阿紫,拉着她的手笑个不停,阿紫奇怪的道∶「春兰姐姐,你看着我笑干嘛」

    春兰还是格格的笑着,道∶「阿紫妹子,你这金发女侠真的名扬武林,轰动万教呢」

    秋菊也上前笑道∶「阿紫妹子,你真是扬眉吐气呢,以後谁都不敢欺侮你了。」

    严举人和秦艳芬热情的邀三女入座,又忙着为她们布菜、斟酒。

    杨过笑眯眯的看着三女,又是关怀,又有得意,三女看到杨过的神色,都有无比的温馨。

    袁明明坐定後,娇声道∶「公子,龙姐姐,妹子三人一直跟着那夥人出了西城门,这些人还真坏呢,他们把那九个面人都丢在城门外不管了,还踢了他们好几脚。」她笑了几声,又道∶「那夥人一路谈的都是金发女侠和赵家妹子,可是他们不知道赵家妹子的名字,就都乱说一通。」她说到这里,春兰和秋菊也都一起笑了起来。

    赵英、赵华都睁大着眼睛,道∶「都乱叫些什麽一定很难听┅┅。」

    「才不呢什麽天仙子啦,玉罗刹啦,还有一些也听不懂,可是对英姐姐和华姐姐可尊敬得紧呢,连被打伤的那几个人都一直说对不住严大倌人,还说严大倌人怎麽会有这麽多武功高强的小姨子,以後再也不敢有人惹他了,还说这金发女侠真是可爱极了,武功又这麽高强,什麽打遍两河无敌手,还有人说真想有这样一个妹子。」秋菊兴奋的说道。

    赵英、赵华和阿紫都又喜又羞,又很是得意,杨过和小龙女也笑得很开心。

    袁明明又道∶「公子,他们是黄河两岸三帮份子,都是帮主带头的。」

    严德生啊了一声,惊诧万分,脸色又已发白。杨过却点点头,道∶「我知道。」

    严德生又是一惊。

    袁明明又道∶「被英妹和华妹打伤的是河霸和山霸,妹子没听到他们叫什麽名字,在门口被龙姐姐一指打伤是河东帮帮主史立万。这些人也还真厉害,他们说听到金发女侠叫了一声大哥哥,可见严府内还有更厉害的高手。还有,那河洛帮在路上起了内哄,吵着要废了帮主张思洛,说他一直缩着不敢出头,丢尽了河洛帮的颜面。」

    严德生这时已惊得站了起来,这几个人的名字在洛阳这一带都是跺跺脚山摇地动的人物,竟然今晚全都到了自己家里,尤其是这河霸和山霸更是黑道上的两个霸天,这个地区的许多帮派已隐隐奉他们为龙头,河霸天卓不群更有一言九鼎的力量,不想自己竟招惹了这些人物,今晚如非杨过这一家子到家中作客,自己说不定已遭了灭门之祸,想到这里,不由得全身冒出冷汗,比刚才面对那些人物时还怕上百倍。

    杨过柔声的对袁明明和春兰、秋菊道∶「辛苦你们了,调查这样清楚,比我想的还周详。」三女得到杨过的夸赞,都喜孜孜的高兴得很。

    杨过又对吓得脸色发白的严举人道∶「严兄且请宽心,今日这一战,他们这些人物一定都吓破了胆,再也不敢动你一毫毛,咱们既以雷霆万钧的武力镇服他们,让他们心服口服,已不敢存有反抗和侥幸心理,英妹的做法很是恰当,又赠了他们治伤灵药,这河霸卓不群和山霸韩不立师兄弟,在这一带还是黑道中的安定力量,这两人一死,黑道中就会引起纷争和动乱,反而不好,如今英妹救了他们,必定感恩在心,以他们的身分地位,竟然偷袭两个年轻女子,还差一点被一掌击毙,心中也必定有数,这是英妹和华妹手下留情,这样的威力,他们是不敢起报复之心的,而且他们也不清严兄背後还有多少这样的能人,何况你也确有洛阳武林同道是站在你这边的,严兄今天的表现也真是可圈可点,既有善举在外,又对他们宽容在後,这些人也会有羞愧之心,也晓得你迟早都会知道他们的身分,虽然他们向你发誓今後不进洛阳半步,可是他们这两天还是会想办法向你表示意思的。」

    严举人听得又惊又喜,觉得杨过的分析极合情理也很正确,他安心之馀,缓缓坐了下来,却又满腔疑惑,呐呐的道∶「木兄弟,你倒底是什麽人看你像是一介书生,怎麽对江湖上的事情了解这麽清楚,武功又这样深不可测,这天下从来没听过有这样的人物,┅┅除非是神大侠杨过,可是,可是┅┅。」他说到这里,忽然眼睛看着小龙女,吃吃的道∶「龙姑娘,龙姐姐,莫非就是小龙女┅┅那┅┅。」他结结巴巴的说不下去了,只是直愣愣的看着杨过和小龙女。

    袁明明等众女都低着头不敢出声,连动都不敢动。

    秦艳芬霍的站了起来,一手掩着小嘴,就要惊叫出来。赵英忙道∶「师姐,莫叫」

    这下全都明白了,秦艳芬向侍立在大厅的婢仆一挥手,要他们全都退了出去,她惊喜万状的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师父她老人家说木公子武功盖世,又要我多向龙姑娘请益,又这样神秘兮兮,原来木公子已决心退出江湖,不愿让人知道行踪,可是┅┅。」她看着杨过的手臂,又望着赵英。

    赵英道∶「娘传了断肢重生术,公子手臂已重生完成。」

    秦艳芬又是惊讶万分,再也说不出话来。

    严德生哈哈大笑,举杯道∶「兄弟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眼看就是灭门之祸,却有这样的贵人,救我一家,又救我一生,木兄弟,龙姑娘,两位师妹,各位嫂夫人,你们是我严家的大恩人,大恩不言谢,我就敬上水酒一杯,总之,兄弟我有的,也就是你木兄弟一家子的。」

    杨过举杯笑道∶「严兄和秦师姐没有见怪,兄弟已是很感谢了,本来是想过几日咱们离开前,也是想找个机会跟两位说的,对两位倒也不是刻意隐瞒,咱们这样不是也很好吗真诚相交,更胜一切。严兄的作为,兄弟我很是佩服,这样的义行善举竟然从来不提,实是难得,如非碰到今天这样场面,我想严兄还是不会提的,真是了不起。」

    秦艳芬惊道∶「兄弟,你们要走了」

    杨过看了小龙女和阿紫一眼,道∶「开春以後吧到时自会先告知严兄和秦师姐。」

    严德生和秦师姐很是舍不得,但是他们早知杨过等迟早要离开洛阳的,他们会住这麽久,已经出乎他们意料之外了。秦师姐有些难过的轻轻叹了一口气,随之又得意的道∶「兄弟,不瞒你说,我夫君这点是真的不错,其实他做的善事还不只这些呢,刚才他讲的才只是冬令期间捐出去的,这一年到头还真不知捐了多少呢,所以咱们家门面看起来不错,其实没什麽积蓄,可是小妹还是很欢喜的。」

    严德生听妻子这样一讲,叹了一口气道∶「木兄弟,在这种时局,我要是真的做一个奸商,那是很容易的,只要我点一个头,今冬的粮价至少要涨三倍,兄弟我可以多增加几百万两银子的收入,那些同行还会感激我呢,可是这样涨起来,有多少人家又要卖儿卖女,多少人家要妻离子散,又有多少人真要饿死,那一定是哀鸿遍野兄弟一意压低粮价,那些同行也就涨不起来,当然得罪了很多人,可是洛阳官府和大部分的武林同道都支持我,他们都感谢我,不会害我的。今晚来的这批人,一定是其他粮商和本地的少数江湖败类勾结,从外地找来的杀手,存心是要杀我的,因为我挡了他们的财路,否则兄弟我那有这麽多仇人,更不会去得罪两河这些响当当的人物。」

    赵英和赵华姐妹平时对这个市侩般的师姐夫不怎麽看得起,经过今日之事,才知道他还这麽伟大,不由得大起敬仰之心。

    赵华道∶「师姐夫,你真是了不起,这样悲天悯人,小妹以前真是不知,师姐以前也从未说过。」

    阿紫也一脸崇仰之色,对着严德生道∶「严姐夫,你真的好好噢以後再有人敢来欺侮你,我再帮你打架。」

    严举人苦笑一声,道∶「谢谢华师妹,谢谢阿紫姑娘,这年头想做好人也真不容易,像我┅┅,唉┅差点遭到灭门之祸,以後日子还不知怎麽过呢┅┅。」说着摇头感慨不已。

    杨过看了众人一眼,略作沈吟,道∶「严兄,这两日你一定是会很忙的,不但洛阳武林同道会来跟你示好压惊,你那些粮商同行也会来热情走动,以示与这次打草案子撇清关系,这河山两霸和两河三帮都会藉机向你陪罪,你可找个理由解了他们不进洛阳半步的誓言,他们承你的恩情,必定对你多方维护,今後你在洛阳的地位那一定是尊隆得很,另外勤练兄弟传你的口诀,切记这半年紧守门户,慢慢功力恢复,又可不断进,以後等闲之辈,有你和秦师姐合力,也都不是你们的敌手,严兄你在洛阳那是可以高枕无忧的。」

    严举人和秦师姐听了杨过之言,都觉心下大宽,脸上都恢复了喜色,严举人更是意气飞扬,像是年轻不少。

    杨过又道∶「如有人问起英妹等下落,严兄可以含糊其辞,不妨可以暗示她们在你府上长住,也可以说像她们这样武功的师姐妹或是小姨子还有六、七个,多了他们也不信的。」

    众女都偷偷暗笑,心下都很是得意。

    杨过看着袁明明道∶「明妹,这内堂之中,办得怎样了」

    严德生和秦艳芬悚然一惊,想起杨过曾说府中有内应,这时却都忘了,不由得都站起身子一起看着袁明明,一脸惊慌。

    袁明明正身道∶「内堂确有内应,一共有两个女子,妹子已点了她们的道,没有移动,当时她们正准备要在酒菜中下毒,妹子也吩咐内堂的其他人不要搬动她们,现下仍应在座位上。」

    秦艳芬一听,立即闪进了内堂,严德生也起身跟进。杨过等则坐在原位未动,因为这可是他们的家务事。

    秦艳芬一进内厅,看到所有的男女老少,家人婢仆,都贴墙站得直直的,人人脸色煞白,还有人直打着哆嗦。内厅共有三桌,摆设和酒菜内容都与外厅一样。这时其中两桌各有一名女子趴伏在桌上,秦艳芬一把拉起那名趴伏着的女子头发,只看了她一眼,这名女子虽是闭着眼睛,却仍难掩绝色姿容,秦艳芬扳开她紧握的右手,只见从她右手中掉落一袋小纸包到桌上,已有一些粉末散出。

    秦艳芬这时已是柳眉倒竖,眼中充满了愤怒的红光,她又在这名女中怀中探索,又出两包相同的纸包,她怒不可遏,一闪身,又到另一桌趴着的女子身边,也是一把拉起她的头发,扳开她的手掌,手中果然也有小纸包,只是还没打开,这名女子也是一样的年轻美貌。

    秦艳芬虽怒,分寸还是把握得很好,毕竟不愧为百花弟子,她对站在一旁,脸色发白的严德生道∶「夫君,你怎麽说这两包药要是下在酒菜之中,全家没一个活得了的。」

    这两名貌美女子都是严德生宠爱的小妾,还是粮商同行在半年多前他过生日时送的,说是从京中有名的书院中重金赎来,秦艳芬当时劝严举人婉拒,不要收容来历不明的女子,尤其是这种出身青楼的女子,可是严德生迷於她们的美色,又不愿拒绝同行的好意,所以就咿咿啊啊装腔作势,秦艳芬看他这个样子,也就收了下来,不想竟在家中留了这两个祸胎。

    严举人这时吓得手足无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听得秦艳芬问起,嚅嚅的道∶「艳芬┅┅,你┅┅随你的意思┅┅。」

    秦艳芬哼了一声,又扫了内厅不住发抖的老少一眼,对着几个女子问道∶「你们怎麽说」

    那些女子吓得直发抖,没人敢回话。

    秦艳芬等了片刻,见无人回话,又重重哼了一声,指着一个老仆道∶「我也不为难她们,你去请张师父和黄师父进来。」那老仆全身抖个不停,结结巴巴的应是,急急忙忙从侧门出去。

    秦艳芬又指着另两名女子道∶「你们去她们房中看看,她们的手饰、衣物、细软都给整理整理,都交她们带走吧」那两名也是极为美貌的女子,也都跌跌撞撞的入内去了。

    张师父等一干护院师父正在外面忙得不可开交,他们死里逃生,惊魂未定,忽听主母传唤,两人都一阵风似的进入内厅。

    秦艳芬对张师父、黄师父两人道∶「烦劳你们,连夜把她二人用轿子送还郑大倌人府上,你们跟郑大倌人说,严府大娘原谅了她们,却不原谅郑大倌人,你要他自己看着办。」

    两名护院看到内厅这种情形,都是大惊失色,他们的江湖经验何等丰富,一看就知是这两名姨娘要在酒菜中下毒而被发现,而这大娘竟原谅了她们,只是将她们驱回原主,是何等襟怀都不觉对这主母大娘肃然起敬,连忙齐声应是,不敢多问,一人挟了一个,向呆立一旁的严德生和秦艳芬躬身行了一礼,急忙走出内厅。

    秦艳芬换了一付温和的脸色,又对厅内的诸人道∶「大家不用耽心了,都没事了,把这里的酒菜都撤了,重新换上,咱们还是好好过节。那些酒菜要好好掩埋,千万不要流出去一点点,搞不好会死人的。今日里大夥都死里逃生,我本要大家到外厅向木公子和他的夫人叩头道谢的,我想他们也不会喜欢,你们就安心过节吧,过了今晚,咱们可要忙上好几天呢」

    众人都重重的吁了一口气,对这大娘都是又敬又佩,一个个都忙着张罗去了。

    严德生对这妻子也是又感谢又敬佩,他趋前以讨好似的声音道∶「艳芬┅┅,你这样处置真是太好了┅┅。」

    秦艳芬嫣然一笑,道∶「不怪我赶走这两┅┅。」

    严德生忙道∶「艳芬,艳芬,这怎会┅┅,唉,我真惭愧,没有听你的话,真是对你不住┅┅。」

    秦艳芬挽着严德生的臂膀道∶「夫君,咱们命大,躲过了这一劫,也实是托木公子的福┅┅。」她又小声的在他耳边道∶「你要年轻美貌的女子,我还是会给你找的┅┅。」严德生忙摇手不迭的道∶「艳芬,艳芬,我再也不要了,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最好把那些个也都送走┅┅。」

    秦艳芬笑靥盈盈的道∶「你真舍得也不用这样,她们好好的,干嘛要送走

    我都不舍得。」她拉着严德生出了内厅,又对着杨过和袁明明谢了半天。

    杨过并没有问他们内厅的事,他和严德生又喝了几杯酒,然後道∶「严兄,秦师姐,兄弟这就告辞了,谢谢这样盛情款待。我和龙儿从前门先走,明妹和春兰、秋菊两位妹稍坐一会再走,英妹、华妹和阿紫就从後门走吧,不要让护院师父看到。请秦师姐吩咐内堂所有的人,今日的事一个字都不可说出去,最好这几天也不让他们出门。」

    秦艳芬连连点头,道∶「兄弟,我理会得。」

    杨过携了小龙女之手,缓缓起身,又对严举人道∶「严兄,兄弟传你的功夫可要好好练,往後的日子可还长得很呢」他哈哈一笑,又向诸女轻轻挥一挥手,笑容满面的和小龙女出了大厅。阿紫一直蹦蹦跳跳跟到门口,想要跟他们一起走,可又不敢违抗杨过的吩咐,眼看他们出了门,才又回头去缠赵英和赵华。严举人和秦艳芬一直送他们到大门口,才依依而别,众护院师父更是行礼至诚。

    杨过携着小龙女在离开严宅後,缓缓步行,看街道两旁的住户屋内还都是灯火摇曳,显然都还在围炉过节。他对小龙女微微一笑,轻轻一拉小龙女之手,两人有如两只大鹏鸟一般跃上了半空,在洛阳城上空翱翔。小龙女心情欢悦之极,两人手牵手,有如在空中起舞,偌大一个洛阳城,他们在上空绕了好几圈,只在积雪的大树上用足尖轻点了几次,一直看到袁明明诸女的轿子,又看到赵家姐妹和阿紫从严府後门出来,才悄悄回到自己家中,婢仆们还在屋中围炉取暖进食,杨过很满意,也不惊动他们,就与小龙女进入卧房。

    小龙女一张俏脸红通通的,一边脱下外衣,一边娇声道∶「过儿,真是好险,这秦师姐要不是今晚邀咱们到她家过节,後果真是不堪设想。」

    杨过也道∶「是啊,真是好险,不过这样也好,严举人今後在洛阳的地位可更稳固了。」

    小龙女也点头同意,不过她还是轻声叹说∶「这个年头,不论是作官,还是作生意,都是一样危险,过儿,还是咱们这样优哉游哉的好。」

    杨过笑道∶「龙儿,你可不要忘了,如果咱们没有一身武功,要过这种日子也是一样的不容易。」

    小龙女笑道∶「是啊,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今儿个赵家妹子和阿紫可是大出风头,这合气搏击术真是了不起,才修练几天就这样厉害。」

    「我原来还耽心英妹和华妹会和河山两霸纠缠个几回合,不想却是一击成功,她二人进步还真是快得很。」杨过说着,又对小龙女道∶「龙儿,你有没有发现,阿紫妹子出手不知轻重,那三个被她丢出来的面汉子,一起始就被她点死了。」

    小龙女啊了一声,道∶「原来这样啊,怪不得我一直听不到那三人的呼吸声,原来┅┅,可不要跟阿紫说,免得她心里有疙瘩。」

    杨过点点头,又道∶「阿紫功力不纯,经验也不足,也怪不得她,其实这些人也死有馀辜,我看另外那几个在洛阳也混不下出了,道一解,可能都逃了。」

    两人说说笑笑,不久,袁明明、春兰、秋菊,赵英、赵华和阿紫都陆续进屋。

    阿紫才刚进门,就大叫道∶「大哥哥和龙姐姐怎麽还没回来」一边叫,一边还逐室穿梭,经过杨过卧室时,猛然看到杨过和小龙女在室内笑嘻嘻的看着她,她吓了一大跳,忽然又大叫道∶「大哥哥好坏龙姐姐好坏」抱着杨过又亲、又吻,好像许久不见一样,亲热的不得了,接着又缠着小龙女不依。

    众女回屋时都问过婢仆∶公子回来没婢仆都回答说没有,这时忽听他二人已经回来,全都跑到杨过房内,七嘴八舌的讲个没完,每个人都喜气洋洋,尤其是对自己所练的合气搏气术满意的不得了。

    袁明明撒娇似的笑道∶「公子师父,这合气搏击术真是好厉害,咱们才没练几天,就这样轻轻松松打败了两河三帮的高手,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惊动武林,轰动万教」

    众女都得意的笑了出来。杨过也笑道∶「那是你们又聪明,又用功,跟我这个师父可没什麽大关系。」

    众女都撒娇不停,笑声盈室。

    小龙女心情欢悦,见时间还不到三更,她对春兰、秋菊道∶「两位妹子,你们去厨间看看,咱们也在过儿房中来个围炉,我看大家今晚都没吃饱,阿紫连筷子都没动几下,大夥搬桌椅进来,今晚咱们家也自己过节。」

    众女齐声欢叫,阿紫抱着小龙女亲了又亲,叫道∶「姐姐好好,姐姐好好。」

    杨过的卧房极大,室内几椅稍加挪动,即腾出了一大片空间,众女勤快的不得了,一会儿工夫,就摆好了一桌,火炉火锅也烧好了,春兰和秋菊也不假手婢仆,全由自己动手,家中食物甚多,稍加整理,就蛮像一回事了。袁明明取了艳红的葡萄酒,每人桌前都先倒了一杯,赵英在房中点了好几盏大烛台,罩上琉璃灯罩,霎时之时,灯火摇曳,尽管屋外雪花纷飞,屋内却春光满室,众女笑语盈盈,娇声不断,其乐融融。

    赵华连喝了好几大杯酒之後,俏脸嫣红,媚眼滴水,娇笑道∶「龙姐姐,今儿个这个样子,妹子想起了那晚和公子洞房花烛之夜。」

    众女一听,也都心旌一阵摇动,一个个都爱意无限的看着杨过,只有阿紫还傻愣愣的猛在吃菜、喝汤,她今晚在严举人家真是没吃几口菜,後来心情激奋,倒不觉得饿,这时可再也忍不住要大吃一顿,她正埋头苦吃,忽然觉得怎麽没声音了,抬头一看,竟见众人一付爱怜绵绵,个个眼中尽是柔情蜜意,她拉一拉小龙女的衣袖,不解的道∶「姐姐┅┅。」

    众女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互看了一眼,又都格格格的笑了起来,心中都有说不出的欢悦。

    袁明明一向坐在杨过的左侧,她端着酒杯,盈盈站起,竟坐上了杨过的腿上,媚声道∶「哥哥,妹子敬你喝酒。」说着,仰起酒杯,倒了一口酒在口中,然後喂到杨过唇边,杨过嘻嘻一笑,也低头亲着她的香唇喝了她口中之酒,然後又深深吻了她一下,众女都拍手欢叫,阿紫愣愣的道∶「大哥哥,这喝酒也可以这样呀」

    众女都吃吃笑个不停。赵华笑道∶「阿紫妹子,你也敬你大哥哥喝酒。」

    阿紫有些跃跃欲试,羞红着脸看着小龙女,小龙女笑道∶「阿紫过几天就要成亲了,这种喝法,就留着跟你心爱的大哥哥老公在洞房再喝吧。」

    阿紫更是羞得抬不起头,可是心中却是无限喜悦,又悄悄抬头偷看了杨过一眼,众女都笑个不停。

    袁明明情动不已,她半眯着眼睛,在杨过耳边腻声道∶「哥,妹子好想┅┅」

    说着,臀部一直在杨过腿上不住扭动,一只手还在解杨过的腰带,杨过也被她磨得阳物蠢蠢欲动。

    小龙女坐在杨过右侧,阿紫又坐在小龙女身旁,两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杨过的昂然巨物已被袁明明的纤纤小手掏了出来,还在轻轻跳动,张头怒目,甚是神。

    小龙女想起了那晚偷看韦大户娶亲的情景也是这个样子,不由得芳心荡漾,侧头一看阿紫,见她目瞪口呆的看着杨过的阳物,右手还拿着筷子,左手拿着汤条,小龙女吃了一惊,拉了拉她袖子,阿紫一惊,失措而茫然的看着小龙女,小龙女向她睨了一眼,意示要她回房,不料阿紫竟涎着个大红脸,呐呐的道∶「姐姐┅┅,我还没吃饱。」小龙女又气又笑,众女更是笑个不停,一起看着阿紫,阿紫羞得无地自容,却仍舍不得离去。

    小龙女拿她没法,只好小声的对她道∶「那你就慢慢的吃吧。」

    阿紫大喜,果真伸筷挟菜,眼睛却仍看着袁明明小手套动的阳物,这菜是怎麽挟都没挟起来。

    袁明明一边轻摇臀部,一边还一口口的喂着杨过喝酒,右手轻轻套动阳物,忽然她把左手拿着的空酒杯放回桌上,然後回手在自己的胯下用指甲轻轻一划,嘶的一声,她的底裙已被划破,臀部轻抬,右手微按,唔唔两声,杨过的昂然阳物就这样不见了。

    众女都被这种奇景刺激的呆了,阿紫更是张着一张小嘴,瞪着一双大眼,再也没有眨一下,只觉心头卜卜跳个不停,全身燥热,腿缝间又开始流水,她挨着小龙女,身子轻抖,小龙女伸手搂着她。

    杨过在椅上稍稍後仰,两手垂放在椅後,袁明明已开始跳跃,口中咿哦有声,她今晚像是特别兴奋冲动,只见她两手环抱杨过的脖子,两只纤纤玉足伸在地上,足尖抵地,不住的伸缩弹跳,上下的起伏动作愈来愈快,口中的叫声也愈来愈大,足足跳跃了盏茶时分,她忽然颤声叫道∶「哥,哥┅┅妹子要┅┅,哥┅┅哥┅┅。」杨过因袁明明上下跳跃,那牝户也是随着跳跃而一紧一松,夹得他真是舒畅无比,袁明明这一阵子急速跳跃下来,他的关也已鼓鼓欲动,这时听她一叫,也不由得喉间啊啊连声,两手回抱着袁明明的纤腰,臀部连挺,两人都抖了一阵,重重的吁出了几口浊气,终於静了下来,旁观的众女也都不约而同的吁了一口气,各人互望一眼,发现大家都是脸红如赤,双眼滴水,不觉都笑了出来。

    忽然杨过叫道∶「明妹,明妹┅┅。」语声甚是惊慌,小龙女吃了一惊,连忙轻轻推开挨着她的阿紫,起身把袁明明抱了过来,一看她面赤未退,双眸紧闭,身子还在轻轻抽搐,一触到她的身体,竟然炙热如火,她即忙将袁明明放到杨过的床上,叫道∶「过儿,快来,明妹像是走火┅┅。」

    杨过急忙系好腰带,跃身到袁明明身旁,一看之下,忙点了她周身十二处大,一把将她扶起,要小龙女将她盘膝坐好,一跨身上床,也盘坐在袁明明背後,左手五指箕张,按在她的背俞,右手前按她的丹田,微微吐气,内力源源而出。片刻之後,袁明明血红的脸色渐渐消退,杨过收掌,解了袁明明的道,又将她平躺在床上,有些焦急的对小龙女道∶「龙儿,有些奇怪,明妹不像是走火,可是她体内确是聚集了过多力,难怪她近日常说有力无处使,这不知是何原因」

    众女都围在床边看着杨过,又关心的看着静静躺着的袁明明,春兰、秋菊更是眼泪都掉了下来。

    小龙女秀眉双锁,忽然她眼睛一亮,道∶「莫不是明妹有孕了」

    赵英一听,急忙伸指搭上袁明明的右手腕脉,众女都焦虑的看着赵英。只见赵英的脸上是各种奇异和不解的表情,这样看来显然不是受孕的徵像,否则以赵英的能耐,应该一测就知才是。

    果然,过了好久,赵英失望的微微摇头,轻轻道∶「公子,龙姐姐,妹子实在测不出来,明姐姐体内心火旺盛,可是又不是虚火,也不是走火,也不像中毒,脉搏沈浮不定,真是奇怪。不过,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应该也不会有什麽大碍,还是让明姐姐先休息一下,说不定待会儿就好了。」

    小龙女也用指搭了一下袁明明的腕脉,她虽不是很懂,但学武之人,对这种基本医道多少还是有概念的。她微微沈吟一下,看了众女一眼,道∶「各位妹妹先各自回房洗浴净手,待会儿再来,姐姐先和过儿参详一下明妹妹的病因,总要把原因找出来才好。」

    众女都轻轻点头,依依不舍的看着袁明明,然後静俏俏的退出杨过的卧房。阿紫还含着泪水,在袁明明面颊上吻了一下,才低着头出房。

    小龙女待众女离去後,问杨过道∶「过儿,照你的看法,明妹到底是得了何病」

    杨过皱着双眉道∶「真的很奇怪,看明妹妹的样子,好像是体内聚集了太多气,有些像是我那日在白马湖的情形,可是明妹的功力不可能一时之间进那麽快┅┅。」他说到这里,忽然「啊呀」一声,道∶「明妹确是内力进太快,有些脉一时无法容纳,岔了气,龙儿,快┅┅,把她扶起来,我来导引它┅┅。」

    小龙女一听,立即扶起袁明明,又将她盘膝坐好,杨过将自己的上衣三把、两把撕掉,又把袁明明的上衣也撕掉,露出白腻的背脊,杨过坐到袁明明身後,两腿往前直伸,将自己的部紧紧的贴在袁明明的背俞,左手按在她的灵台,右手按在她的丹田。

    袁明明一阵阵的潮热,身子又开始轻抖,口中喃喃道∶「哥┅┅哥┅┅,龙姐姐┅┅姐姐┅┅哥┅哥┅┅。」

    杨过和小龙女两人鼻头都有些发酸。杨过微吸一口真气,凝神运功,先从袁明明的灵台注入真气,缓缓下降,经任脉纳入丹田,又缓缓抽出袁明明丹田中原先鼓荡的真气,由督脉回旋一个周天後再下降到丹田。杨过按在袁明明丹田的右手感应到她的小腹在不断的鼓胀蠕动,子内也泄出阵阵热流,经由牝户流到床上,很快就湿了一滩。她体内确是汇聚了太多力,杨过不明所以,但仍继续行功。

    不久之後,袁明明的潮热开始退去,但牝中热流仍在潺潺流出。杨过心下稍安,忽然又想到,袁明明自从改习小龙女所授的玉女心经,又练成了一指,这体内真气应是属於柔深沈才是正确的体质,却何以她的体内竟是如此炙热,他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不由得恍然大悟,原先她所习的是带有阳刚之气的内功,但不明显,所以小龙女也没注意到,不像阿紫因练少林功法这样明显,才会被小龙女无意中发现,现在袁明明的内力愈来愈强,虽然这些内力都是柔的玉女神功,但她先前储存在体内的阳刚之力未曾消失,只是受到压抑,如今随着功力愈深,这阳刚之气也乘隙蠢动,以致产生体内真气相互拮抗的现像。

    杨过明白了这个道理,心中大喜,要救袁明明已绝无问题,但是否要把这阳刚功力废掉,还是继续保留,杨过还是有些犹豫,他细细考虑了一会,想到小龙女一辈子修练玉女心经,现在已到三花聚顶的境界,这玉女心经实是适合女子修练,如果袁明明体内还保留阳刚之气,恐怕对她将来的修为有害无益。他缓缓收功,对小龙女道∶「龙儿,我已经知道明妹的病因了。」

    小龙女大喜,道∶「是什麽原因过儿,有没有大碍」

    杨过将他想到的原因细细对小龙女说了,小龙女啊了一声,道∶「我只觉得明妹妹虽有英气,但温柔婉约,从没想到她的武功竟有阳刚之气,这样看来,春兰、秋菊两位妹子也是相同的情况,只是功力没有明妹深厚,还没有发作出来。」

    杨过点点头,道∶「龙儿,我想把明妹的阳刚之气抽掉,专习你的玉女心经,但这样会减损她现有的修为,你认为呢」

    小龙女考虑了一下,问道∶「会减少多少」

    「大概是三十年,明妹现下已有一甲子的功力,主要当然都是玉女神功,但她这阳刚功力却是她的基本,虽然仅有十几年的功力,一旦抽离却会影响到现有的功力,所以┅┅。」

    小龙女点头表示懂得,又问道∶「这阳刚功力留在她体内会有多大妨碍」

    杨过想了一下,道∶「如果要保留,我可以把它分成两股内力,也可以让它不相干扰,说不定将来还可以练成心分二用的内力,但这是说不定的,如果抽离之後,就只能专练玉女心经,但是龙儿你专练玉女心经,现下已修成了三花聚顶,所以这玉女心经应该还是适合女子修练的,假如是这样,明妹就没有必要保留这阳刚功力。」

    小龙女道∶「明妹妹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已有了一甲子的功力,这当然是主李前辈所授度和还归元法之功,这其间也不过半年的时光,抽掉阳刚功力,减损三十年功力又有何妨,我认为不必贪多务得,还是让明妹专练玉女心经好了。」

    杨过点头称是。

    这时,众女已经一个个蹑手蹑脚的进房,人人脸上都充满了关怀,见杨过和小龙女正在商量,都不敢打扰,只静静的坐在床边,关心的看着袁明明。

    小龙女看着春兰和秋菊,把刚才她和杨过研商出来的结论告诉了她二人,并问道∶「两位妹子,你们和明妹练的武功是一样的,当时姐姐没有注意到你们所练的武功竟有阳刚之气,以致功力愈深,就发生这样的问题,现下过儿要抽离明妹妹体内的阳刚之气,但是会减损她三十年的功力,两位妹子有什麽看法」

    二女原本惊慌失措,这时听得小龙女之言,也都稍觉安心,她们对减损功力却也不以为意,这功力的增强可以与日俱增,她们现在都年轻得很,所谓三十年功力,也不过是半年的时间而已,这又有何妨。春兰看了秋菊一眼,见秋菊并无表示,於是镇定心神,缓缓的道∶「姐姐,妹子还是认为专练玉女心经较为适宜,明姐姐减损三十年功力,实是无妨,咱们有公子和姐姐督导,这减损的功力很快就会补回来,如果留着这阳刚之气,难保没有後患。」

    小龙女甚喜,她轻吻了一下春兰,笑道∶「妹子,你说的很好,姐姐很高兴你们这样明理,咱们既然可以输功给阿紫,以後当然也可以输功给明妹妹,你和秋菊妹子更是不用耽心,而且这功力强弱,又有什麽大不了的,你们有这样一位心爱的好老公,还有这麽厉害的合气搏击术,咱们还怕什麽」

    众女都被她说的笑了出来。阿紫也高兴的道∶「姐姐,还好你那时即早发现我练的少林心法不适合女子修练,不然就惨了,可是你怎麽没发现明姐姐和春兰、秋菊姐姐原来的武功也是不适合女子修练的呢」

    小龙女微微笑了一下,道∶「这确是姐姐的疏忽,不过,一般武功不像少林心法那样的男女有别,主要是因为少林没有女弟子,所有内、外功法都是针对男子的,姐姐一看也就发现了,明妹妹她们的武功就没有这样泾渭分明,一时也看不出来,只有到了内功修到相当高强的时候,这种徵像才会出现,如果不是有你大哥哥这样的好老公,以明妹妹的情形,她修练一辈子也不一定可以修到一甲子的功力,这种徵像也就一辈子不会出现,所以别人也就不会知道了。」

    众女都恍然而悟,都觉得小龙女分析得甚是正确。赵英和赵华心下都有些忐忑,赵华嚅嚅的道∶「龙姐姐,那咱们百花的武功,不知道┅┅」

    小龙女笑道∶「应该不会,主李前辈的功力这麽深厚,都没有什麽问题,所以你们也应该不会有的,而且你们现下的功力也已和明妹妹相当,不过,既然发生了明妹妹这样的情形,也不妨由过儿仔细测测看,可是,你们也不用耽心,咱们已有了明妹妹的经验,以後就算发生了,也能驾轻就熟,很快就可以处置,不会像今天这样惊慌了。」

    众人心下大定,大家又都有了笑容。阿紫本来又要蹦跳,可是一看杨过已在为袁明明行功,她脖子一缩,不敢啃声,又坐回桌上,努力进餐了,众女也觉饿了,也一个个坐回桌上,找东西吃去了。

    忽然杨过对小龙女道∶「龙儿,你来为明妹输功。」

    小龙女连忙应了一声,也跨上床铺,盘膝坐在袁明明身後,一手按灵台,一手按背俞,闭目正身,调匀气息,缓缓行功运气注入袁明明经络。

    杨过却是盘坐在袁明明前面,左右两手各伸食指,分点在袁明明盘坐朝天的两足足底涌泉上,只见袁明明身子又抖了几下,然後就停了下来,脸上红潮逐渐退去,转成了红润,她坐正了一下,显然已恢复了知觉,知道杨过和小龙女在为她行功,很快她就配合小龙女的输功,自行运行,她只觉自己体内有一股劲力急速往体外飞驰,但又有一股强劲的内力往四肢百骸和周身经络注入,她不敢妄动,仍按玉女心经心法行功。盏茶时间过後,体内真气充沛,运行加速,渐渐又觉体轻如燕,像要腾空浮起,她更加不敢妄动,澄清一切杂虑,慢慢的就进入了入定的境界。

    不知过了多久,袁明明恢复了知觉,但真气仍在自行运转,她心中一喜,虽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何事,但有杨过和小龙女在旁,一切她都放心得很,於是缓缓收功,睁目一看,竟然床前围了一大堆人,每个人眼中都充满着无比的关怀和欢欣,袁明明心下无比温暖,她嫣然一笑,道∶「我怎麽了大家┅┅。」

    赵英喜不自胜的娇笑道∶「明姐姐,太好了,你好了,咱们都好耽心噢」

    阿紫抱着她猛亲,唔呀唔呀了半天,眼中还流着高兴的眼泪,口中不住的叫着∶「明姐姐,明姐姐┅┅。」袁明明又是感动,又是欣喜,却也被她逗得格格直笑,她抬头看到小龙女关怀的眼神,问道∶「姐姐,妹子怎麽了我都不知道。」忽然她的右手按到床,只觉一阵冰凉,低头一看,只见床上湿了一大片,她直觉的羞了一个大红脸,呐呐的道∶「这┅这┅┅怎会有这样多┅┅」

    小龙女嘻嘻笑道∶「都是你流的,没有别人。」

    袁明明的脸愈发的红了,她不明白自己怎麽可能流这麽多水,又看了看在一旁笑嘻嘻的杨过,羞着道∶「哥,真的是妹子┅┅」

    杨过还没回答,赵华已笑着捉狭的道∶「是啊,都是你流的,不过嘛,姐姐你体内的火气现在也流光了,以後啊,都不想跟公子燕好了。」

    袁明明吃了一惊,却又不信,扭着身子道∶「华妹笑我,才不会呢,我现在就想跟公子燕好。」

    众人都大笑。

    小龙女对春兰和秋菊道∶「两位妹子陪明妹去冲一下身子,咱们过节还没过完呢」

    袁明明从床上起来,忽觉自己身子好轻,她咦了一声,杨过忙道∶「明妹┅┅。」

    袁明明看杨过这样关心,心中好是甜蜜,她微微一笑,道∶「公子,妹子觉得身子轻了好多,不知是何原因」

    小龙女亲了她一下,笑盈盈的道∶「过儿本来耽心妹子会减损三十年功力,不料因祸得福,不减反增呢」

    袁明明大喜,本要细问,但身上、胯下实是黏腻得难受,於是由春兰和秋菊扶着进了浴间。

    杨过和小龙女在袁明明恢复体力的时候,已经分别冲过了澡,也都换了轻松的宽袍,这时桌上炉火仍旺,两人又吃了一些酒食,阿紫还拚命帮他们挟菜、倒酒,小龙女笑道∶「阿紫妹子,你要姐姐变成小猪啊」

    阿紫笑道∶「姐姐骗人,姐姐都教我养身长春术了,还会变小猪才怪呢,不吃饱啊,很难过的。」阿紫还在发身成长阶段,不让她吃饱确是很不好受,她却不知小龙女的食量其实是很小的。小龙女爱怜的道∶「你自个儿多吃一点吧,可不能偷懒不练功,主李前辈说,她下次要是来的时候,看到小猪是要先宰了烤着吃呢」

    阿紫一缩脖子,伸到火锅中的筷子犹豫了一下,可是又舍不得似的还是挟了下去,只不过挑了一块较小的芋头。

    赵英、赵华等袁明明进浴间後,将杨过的床换了一条新的,重新铺好,又回到桌上,阿紫又忙着替她二人挟菜,赵华格格笑道∶「阿紫妹子,你是存心要姐姐让娘烤了吃是不是」

    阿紫不依的道∶「不来了,姐姐都笑我。」

    杨过笑着道∶「阿紫正在长大,多吃一点倒也无妨。」

    阿紫这下得意了,她喜孜孜的道∶「大哥哥好好噢。」说着,又飞快的吃了一块猪脚。

    众人都被她逗得笑个不停。

    十五

    明明从浴间出来,披了一件外袍,只见她脸颊稍显消瘦,少了英气,却多了妩媚,一双明眸简直勾人心魄。小龙女把她拉到怀里,从头到脚细细的看了一遍,袁明明被看得一脸通红,羞道∶「姐姐┅┅。」

    小龙女嘻嘻笑道∶「明妹妹还怕被姐姐看呢啧啧┅┅,真是愈来愈美了。」

    众女也都认为袁明明真的美多了,她本来就是众女中最温柔淑的,现下看起来又更有韵味了,大家也都和小龙女一样啧啧称奇。

    袁明明在小龙女怀中,仰着头道∶「姐姐,刚才两位妹子已经说了一些,妹子还是不太明白,怎会这样记得刚才妹子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和公子在燕好,怎的忽然┅┅」

    赵英格格笑道∶「明姐姐太激动了,把全身的火气都引出来了,所以啊,就┅┅。」她故意住口不说,还笑个不停。

    袁明明自己也觉好笑,她道∶「真羞死人了,妹子怎的还在吃饭就会跟公子燕好,真是好羞人┅┅。」

    小龙女吻了她一下,笑道∶「还好是在咱们自己家中,要是刚才在秦师姐家中,那可被他们白看了。」

    众人都忍不住放声大笑,袁明明更是羞得把头埋在小龙女怀里。阿紫却笑得好是奇怪,她道∶「那时咱们都用上了合心分击术,明姐姐动了春心,就会感应到英姐姐、华姐姐,还有春兰姐姐,秋菊姐姐┅┅。」她格格笑了几声,又道∶「我不会┅┅才怪」说着,跳到了杨过身上,扭着身子道∶「大哥哥,我也好想噢┅┅好讨厌噢,还要等那麽久┅┅。」然後又亲、又吻。

    众女都被她说得傻了眼,可又被她逗得笑弯了腰。

    小龙女也觉得阿紫的想法很有可能,她侧头看着杨过,杨过正被阿紫缠得不可开交,他在阿紫唇上吻了一下,将她放在腿上,爱怜的搂在怀中,笑道∶「不会的,合气搏击和合心分术是用来对敌的,一经临敌,所有男女情欲自然都烟消云散,全心对敌,这是不用耽心的。」

    众女都觉得很有道理,也就放了心。

    赵华笑着道∶「阿紫,你要是等不及,就要龙姐姐让你和大哥哥圆房好了。」

    阿紫咭的一声,从杨过身上跃起,又跳到小龙女身边,笑道∶「才不呢华姐姐好坏,我要跟大哥哥洞房花烛才要┅┅。」

    众人说说笑笑,很是愉快。

    这时已过四更,小龙女道∶「咱们今儿个过节就到这里吧,大夥休息一下,辰时阿紫还是要输功,应该是最後一次了,明儿个要是天气好,英妹和华妹陪阿紫到城里去采买些东西,你们自己要用的也可多买一些。明妹和春兰、秋菊妹子陪我,姐姐还要再细细测一下你们的体质,看看玉女心经和你们原来的武功还有没有格格不入的地方。」她看着赵英和赵华,道∶「两位妹子陪过儿,也要过儿帮你们看看有没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众女都满心欢悦,各都喜孜孜的忙着收拾杨过房中的火炉、火锅、桌椅等回归原位。

    赵英和赵华和杨过又缠绵了小半夜,都是满心欢喜,休息一阵後,起身梳洗,和大夥儿吃了早点,见屋外停了飞雪,阳光温煦,就商量要和阿紫去买东西。

    阿紫刚由秋菊为她输功完毕,也是一身舒畅,她一边吃早点,一边还在盘算要买些什麽东西,高兴的不得了。

    正要出门的时候,忽然老仆来报,说秦师姐来访,众人都吃了一惊,秦师姐一大早就来,莫非又发生了什麽事赵英、赵华更是心下惴然,急急迎出大厅,见秦师姐虽有倦意,却是一片喜色,不由得稍安。赵英忙问道∶「师姐,这一大早你┅┅」

    秦师姐欢然的道∶「师妹,我是来避一阵子,家里闹翻了天,你们刚走没多久,洛阳武林同道都知道了,全涌进了家中,官府也派了人来,乱成一团┅┅。」她喘了一口气,又气又笑的道∶「那个郑大倌人全家还跪在咱们家门口呢我只好躲到你们家来了。」

    杨过和小龙女等众女也到了大厅,忙请秦师姐就坐,婢仆们也忙着张罗茶水。

    秦师姐看赵英、赵华的打扮,道∶「师妹,你们要出门啊」

    赵华道∶「是啊,咱们要替阿紫妹子去买嫁。」话才出口,忽觉不对,忙捂住了嘴,还不好意思的看着小龙女。

    秦师姐忙站了起来,道∶「阿紫妹子要成亲了那真是恭喜了。阿紫妹子的嫁师姐我早就准备好了,你们不用再买,我只是不知道阿紫妹子什麽时候成亲,所以一直没有送来┅┅。」

    阿紫大喜,挽着秦师姐的手道∶「秦姐姐,你好好噢,可是┅┅。」

    秦师姐搂着她亲了一下,高兴的笑道∶「好妹子,姐姐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欢喜的不得了,知道你还没跟木公子成亲,所以你们来洛阳没几天,姐姐我就帮你准备好了嫁,可是你们一直都没提,也就不好先送来。」

    小龙女也高兴的笑道∶「有劳秦师姐费心,这样关心阿紫,真是多谢了。」

    秦师姐拉着阿紫坐到她身边,又细细看了她一遍,阿紫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全身扭个不停,秦师姐又亲了她一下,道∶「好妹子,真是美极了,恭喜你了,姐姐好是欢喜。」她又对杨过道∶「兄弟,恭喜你了。」杨过忙欠身称谢。

    赵英道∶「师姐,你说郑大倌人全家是怎麽回事」

    秦师姐噢了一声,道∶「昨晚明妹妹和春兰、秋菊两位妹子在内厅查觉到两个施放毒药的女子,这两人是城中另一个大粮商郑大倌人从书院重金赎来的清倌人,送给了我夫君,当时我曾劝阻,说那两个女子来历不明,恐有贻患,谁知我夫君迷於美色,故意跟我装聋作哑,我就只好留了下来,不料还是成了祸胎。昨晚我要护院师父连夜将两人送还了郑大倌人,并要护院师父放话给郑大倌人,说道严家大娘子原谅了那二人,却不原谅郑大倌人,并要他自己看着办,结果他带了全家大小一早就跪在我家门口,我就只好从後门溜出来,躲到你们家来了。」

    众女都笑个不停。小龙女倒也佩服她的气度,笑道∶「秦师姐处置甚当,想那两名女子也应是被逼不得已,否则焉敢如此大胆,这样乘机逐出也是很好,留着总是不妥,不知严姐夫┅┅。」

    秦师姐又气又笑的道∶「他吓的不得了,一直说对我不住,我又能怎样」

    众人又笑了一阵。

    袁明明道∶「秦师姐,那郑大倌人你又要怎样处置呢」

    秦师姐看了袁明明一眼,忽然惊讶的道∶「明妹妹┅┅,你怎麽┅更美了」

    袁明明很是高兴,双眸星光流转,娇笑道∶「真的啊谢谢秦姐姐夸赞。」

    秦师姐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这家子,我真是羡慕的不得了,唉┅┅。」她有些自怨自艾,赵英忙口道∶「这种冰天雪地,郑大倌人一家子跪着会出问题的。」

    秦师姐一听,有些生气的道∶「这家人真的都不是好东西,连陪罪都要玩花样。」

    众人都觉很奇怪,赵华不解的道∶「陪罪还能玩花样啊」

    秦师姐气呼呼的道∶「那些人每个人一身皮袄、皮帽,地上还垫了棉被,你说是不是在玩花样不然我那会这样狠心不理他们。」

    众人都大为惊讶,竟然会有这样的事,连杨过都不住摇头。

    秦师姐气了一阵,叫站在门口侍立的两名老仆把放在厅外的东西搬了进来放在地上,众人一看竟是五个大红拜盒,杨过奇道∶「秦师姐,这是┅┅」

    秦师姐以一种又敬又佩的眼光看着杨过道∶「兄弟,你真是料事如神,昨晚那夥人虽然发了重誓,永不进洛阳城半步,可是刚才还是托了洛阳同道送了这些拜盒到家里,指名送给三位女侠,也没说是谁送的,我也没时间看,不知是些什麽物事。」

    众人上前一看,每个拜盒上都贴了一张大红标纸,上书∶敬呈三位女侠笑纳。

    阿紫大为高兴,把每个拜盒一个个打开,只见第一盒是三株成形老参,第二盒是三枚翡翠玉镯,第三盒是三串珍珠项炼,第四盒和第五盒都是长形的拜盒,里面装的却是整匹的锦,色彩艳丽之极。有趣的是每个拜盒中都有一张小红纸条,说明盒中之物的来历,并附有银楼、参庄、布庄的保单,意示这些物事都是光明正大,不是打劫来的赃物。

    众人又惊又讶,杨过也禁不住笑道∶「这些人也还真有诚意,那三盒礼物显然是三帮送的,这两盒锦应是河霸和山霸送的。英妹妹恩威并施的作法确有大将之风,让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死心塌地的服了。」

    赵英受到夸赞,很是高兴,笑着道∶「妹子只是站在前台,後台还有好多人呢」

    杨过道∶「他们知道的,只是装作不知而已,所以也只针对站在前台的你们三个,看样子他们还是存心巴结呢」

    众人都笑个不停,赵华也很得意,她对小龙女道∶「龙姐姐,咱们要这些物事也没什麽用,就请秦师姐带回去作人情吧,就算咱们承了他们的情。」

    秦艳芬正要说话,小龙女道∶「华妹妹说的没错,咱们留着确是无用,你府上的交游广,用得着的时候也可以转送出去,毕竟这些都是大礼。」

    这些礼物在别人眼中确是珍贵的不得了,但在众女的眼中实在不算什麽,像是玉镯、珍珠项炼,虽然名贵,但她们这班女子怎会看在眼里那锦更是不可能剪裁来穿的,以她们的功力也已用不着人参,这些东西带在身边还嫌累赘,就像赵华说的一样,只是接受了送礼之人的情而已。

    秦师姐沈吟了一下,道∶「好吧,我就带回去,你们确是用不到,不过这班人倒也是尽了不少心意。」

    杨过道∶「秦师姐,你和严兄如真要结交这班朋友,兄弟给你一个法子,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年前,你要严兄也各送一些礼物给三帮两霸,备了拜帖,也邀了洛阳的同道,说是敦亲睦邻,在城中酒楼摆个几桌,邀他们进城,解了他们不得进洛阳的誓言,以後就好相处了。」

    秦艳芬大喜,连道∶「兄弟,这真是好法子,好法子,咱们家既然还要在洛阳待下去,何苦去得罪这些在地帮派,这次他们吃了个大亏,又诚心陪罪,兄弟你这个法子真是太好了。」

    她停了一下,有些歉意的道∶「兄弟,我对你们一家子也实在说不出什麽感恩的话,也不知道要怎样感谢,这阿紫妹子的亲事,就让我尽一点心意,嫁是不用添购了,我一点都没有讨人情,那是我确实早就买好的。」她又对阿紫道∶「好妹子,你还喜欢什麽尽管跟我说,姐姐我一定帮你办到。」

    阿紫羞红着脸道∶「谢谢秦姐姐,我┅┅那有什麽喜欢的┅┅,只要大哥哥和姐姐们爱我就好了。」

    众人都大笑,秦师姐也笑道∶「你大哥哥和姐姐们当然都爱你的不得了,秦姐姐都爱你呢」

    阿紫好是高兴,抱着杨过又亲了好几下。

    秦艳芬看看天色,道∶「我这就回去了,我夫君看我溜了出来,还不知道怎样应付那些事呢」她正要告辞出门,忽然又对杨过道∶「兄弟,那郑大倌人的事,要怎样处理才好,好歹你再给我出个主意,我还没想到该怎麽办。」

    杨过见她确是诚意请教,也就道∶「很简单,这种歹毒的人已经不能再让他在洛阳待下去了,秦师姐你回家後,不必跟他们见面,就派人传话,说你不再追究,但要洛阳其他的粮商和武林同道集议公决,听凭他们处置。郑大倌人这次犯了众怒,那些人又要巴结严兄,我想最後一定是将他逐出洛阳,剥夺了他的粮商凭照,这样既去了後患,也显得你和严兄宽宏大量,这次如有其他勾结三帮两霸的粮商也一定会藉机撇清关系,以後也就再也不敢了。」

    秦艳芬喜出望外,这真是好法子,连连道谢,喜孜孜的出门去了。

    小龙女笑道∶「过儿,你的法子真的不错,这些年你闯荡江湖还真不是白闯的。」

    杨过笑嘻嘻的道∶「这只是小场面,其实这三帮帮主和两霸我都认识的,也有一些交情,要是知道我在洛阳,竟然还得罪了我好老婆的师姐夫,我看有好几个人还会提着脑袋来见呢」

    众女又是一片仰慕之色,赵英、赵华更是高兴。赵华娇笑道∶「好哥哥,还好没丢你的脸,要不然呢┅┅。」

    阿紫傻愣愣的接口问道∶「不然会怎样」

    赵华格格笑道∶「要不然啊┅┅就做不成你大哥哥的好老婆了。」

    阿紫哼了一声,皱着鼻子道∶「姐姐骗人,大哥哥才不会呢,他好好噢。」

    众人又兴高采烈的聊了一会。小龙女道∶「秦师姐也真是很有诚意,她对阿紫也是真心的喜欢,阿紫的嫁既然都买了,咱们也就省得跑一趟,你们都穿扮要出门了,咱们也就出去逛逛吧,过儿,你说好不好」

    众女都欢欣雀跃。杨过笑道∶「好啊,好几天没见到阳光了,正好出去晒晒太阳,城里昨晚发生这麽大的事,现在一定闹翻了天,咱们到城外去,我知道洛水边有个龙王庙,据说这个庙直通东海龙王呢龙儿是小龙女,正好去瞧瞧。」

    小龙女甚喜,道∶「真的啊那一定很好玩。过儿,你和英妹、华妹、阿紫先走,出了这个东城门再碰头,我和明妹妹、春兰、秋菊两位妹子换个衣服,随後就来。」

    这龙王庙离洛阳城约三十馀里,在洛水旁,很是偏僻,占地面积极广。当地居民遇到长期不雨,就纠集和尚、道士,来这里求雨,据说还蛮灵的,可是平时却没什麽香火,尤其是这个时候,正值隆冬,洛水都已大半结冰,虽然今天有了阳光,但杨过等一行,一路行来,还是渺无人迹,这样对他们来说,正是得其所哉,他们这次不赶路,说说笑笑,好是快乐。

    阿紫一路上蹦跳不停,高兴的不得了,忽然她突发奇想,对小龙女道∶「龙姐姐,龙王爷都是男的,姐姐是小龙女,龙也有女的嘛」

    大家都笑翻了天。

    小龙女也笑个不停,她笑道∶「姐姐也不知道,咱们到了龙王庙,看看龙王爷的好老婆是不是女的龙。」

    这座龙王庙已经很有年代了,庙顶因有白雪覆盖,倒也看不出它的衰败,但入内後,就可以清楚的看出已经是年久失修,阿紫第一个冲进大殿,仰头参看供奉的龙王,却又失望的退了出来,嘟着嘴道∶「龙王爷没有老婆,好可怜噢。」

    小龙女拍拍她的肩头,道∶「来,咱们再进去瞧瞧。」说着拉了她的小手,和众人一起进了大殿。

    这大殿看来很空荡,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金字扁额,都已陈旧不堪,大殿正中供着的正是龙王爷,却是人身龙头,冠冕袍笏,两侧虽也有人形的虾兵蟹将,却无龙王的老婆,小龙女也有些失望,她问杨过道∶「过儿,龙王爷真的没老婆啊」

    杨过失笑道∶「怎会没老婆怎会有太子龙王爷的老婆只是舍不得给大家看而已。」

    袁明明等众女都笑个不停。小龙女和阿紫都是不谙世事,连龙王爷有没有老婆都要追究柢,阿紫甚至还说龙王爷没老婆真可怜呢

    众人在龙王庙的前殿、後殿都逛遍了,连个管庙的人都没看到,想是都回家过冬去了。庙前滨临的洛水,河面上一片白蒙蒙的,众女本来还说要过河到对岸去瞧瞧,杨过没有同意,他说这冰天雪地,过河虽然不难,假如施展轻功过河,万一被人看到,难免惊世骇俗,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众女觉得有道理,也都不再坚持。

    眼看已经没得好玩,阿紫心有不甘,嘻皮赖脸的道∶「大哥哥,咱们再找个地方比轻功好不好然後再去打一架,昨天又没打过瘾,那天在松林,我也没打过瘾。」

    众女一听,也都眼睛冒光,显然都对阿紫的提议很有兴趣。

    杨过想了想,笑道∶「好是好,可是地方难找。你们学了合气搏气术後,这打起来的威力又跟上次大不相同,要是被人看到,还真以为是龙王爷从东海起驾到洛水来了呢」

    袁明明听了心头发痒,自己昨晚虽然出了一个小丑,却因祸得福,功力又进了许多,早上又听得秦师姐赞美自己,所以这时更想试试,她娇声道∶「公子,咱们还是到东滨松林好了,难不成还碰到那三个道长啊」她边说边忍不住朝数丈外碗的旗斗杆屈指一弹,众女不明所以,都往旗杆看去,忽然一阵微风吹过,那旗杆当中竟出现了一个径寸的指洞,阿紫愣了一下,跑前去一看,叫道∶「明姐姐,你好厉害噢,打了一个洞出来呢」

    袁明明红着脸,吐了一下舌头,可是心中却是高兴万分。

    赵华也吃了一惊,道∶「明姐姐,这是什麽功夫真是厉害,什麽时候学的」

    小龙女今天心情很好,笑着道∶「这是一指,前几天在过儿的床上学的。」

    赵华以为小龙女在取笑她,正要赖着不依,不料袁明明却搂着她道∶「好妹子,真是在床上学的,前几天晚上,姐姐我和龙姐姐在床上陪公子聊天,公子提到一灯大师和郭靖郭大侠的纯阳真力和一阳指,龙姐姐说咱们女子练的纯真力比不上他们的纯阳真力,公子说那也不见得,就在床上教咱们练了这一指,还真厉害呢,昨晚在秦师姐家中,那个什麽帮主就是被龙姐姐用一指打伤的。」

    赵英和赵华都张大了眼睛,竟然真的在床上练会了功夫,而且还那麽厉害,赵华不依的去缠杨过,扭着腰道∶「好哥哥,不来了,你都没教我,还被阿紫笑。」

    众女又都大笑,阿紫搞不清楚状况,奇怪的道∶「没有啊,华姐姐,我什麽时候笑你了」众女笑得更大声,连杨过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阿紫更是纳闷,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大家。

    小龙女也笑了一会儿,她道∶「过儿,今晨你测过英妹和华妹没她们体内有没有阳刚之气」

    三人脸上都红了一下,早上他们才颠鸾倒凤了好几次,两女流的水还不比袁明明的少呢,出门前她们才刚又换了一条床。

    杨过道∶「有的,只是不多,百花的武功还是以女子为主,这一些些阳刚之气应是无妨,我也修正了这套功法的一些口诀,将来也会成为纯真气。」

    袁明明笑道∶「还说不是在床上练功夫┅┅,阿紫一点都没说错┅┅。」

    阿紫这时才听懂她们在说什麽,她认真的对杨过道∶「大哥哥,你以後也要教我噢。」

    众女笑得前贴到後腰,连天空都被笑得降下了雪花。

    朔风阵阵,雪花发舞,天气一下子就起了变化,才露了半天脸的太阳也躲入了乌云之後,众人站在庙中广场,仰头看着鹅毛般大的雪花自天而降,阿紫一直叫着∶「好好玩哦,好好玩哦┅┅。」还伸手去接雪花,谁知这雪花竟都不飘落到她的手掌,她起先没发觉,後来愈来愈觉奇怪,她竟然连一片雪花也抓不到,她被自己吓坏了,大叫了一声,道∶「大哥哥┅┅。」

    杨过吃了一惊,以为发生了什麽事,忙闪到她身边,一把搂住了她,问道∶「阿紫,什麽事」众女也都围到她身边。

    阿紫伸出一只小手,轻轻发抖,嫣红的秀脸也白了,呐呐的道∶「我┅我┅┅抓不到雪┅┅。」

    杨过看了一下,笑了出来道∶「阿紫,这表示你的功力愈来愈强了,对外来的物事都会自动产生抗力,你看大哥哥也是这样,姐姐们也是这样。」说着也伸出手掌,只见落下的雪花在离他掌心三寸处,即往旁边飘落,而不落在掌中,稍一运气,雪花在一尺以外就飘离,又一运气,雪花就掉在他的掌心,一时之间,积满了一手。

    阿紫像是在看戏法,眼睛愈睁愈大,最後笑了出来,又叫道∶「好好玩哦,好好玩哦。」

    杨过大袖一挥,空中刮起一阵乱流,雪花飞舞的煞是好看,他哈哈笑了几声,道∶「你们的武功进步太快,很多事情我都来不及解说,也难怪阿紫会给自己吓到了。」他又笑了几声,道∶「刚才明妹露了一手一指,那是很不错的,但还没完全发挥既有的功力,那是因为还没有好好练习的关系,多练几次,就会愈来愈强了,准头也会更准了,慢慢也会收发由心了。」他说到这里,见众女都肃立静听,於是点了点头,道∶「假如明妹妹的一指击在我的身上,你们猜会怎样」

    众女都吓了一跳,袁明明更是白了粉脸,嚅嚅的道∶「哥┅┅。」

    小龙女也在暗自忖思,这倒是一个有趣的问题,怎麽以前没想到

    杨过笑道∶「明妹,来,你击我一指,随便击那里。」

    袁明明更是吓的不得了,本不敢伸指,这一指这麽厉害,万一伤到了这心爱的老公,自己伤心也就罢了,岂不被这群母老虎咬死

    杨过催道∶「别怕,明妹,我自有分寸。」说着又以眼色催她。

    袁明明看了小龙女一眼,小龙女点点头,她才伸出右手,屈了食指,往杨过的小腿轻轻弹了一下,但一点反应都没有,袁明明轻吁了一口气。

    杨过笑道∶「好吧,又不是叫你们谋害亲夫,这样怎能显出一指的厉害。」

    众女都笑个不停,袁明明不依的道∶「哥┅┅妹子不要嘛┅┅。」

    杨过也不勉强,於是道∶「我刚才的意思是说,一个人的内力修练到了相当好的时候,可以凭着一种特殊的功法,将自己的真气凝聚成一点,藉着指力出手伤人,由於劲力集於一点,所以比掌劲的杀伤力更大,距离更远,一阳指,一指,都是这样的,内力愈强,威力也愈大,一阳指无坚不摧,一指无物不克,可是如果你练成了一阳指或是一指,却不小心伤到了自己,那怎麽办」他环视众女一眼,没人答话,连小龙女都还在思考,阿紫却好奇的接口道∶「对啊那会怎样呢」

    杨过笑道∶「咱们都知道,用毒的人都会备有解毒的药,假如他不能配出解毒的药,他是不敢用的,像我中了绝情谷的情花之毒┅┅。」他顿了一下,柔情的看了小龙女一眼,忽然说不下去了。

    小龙女轻轻挽着杨过道∶「过儿,我想到了,那是打不到自己的。」

    杨过喜道∶「对了,练成了一阳指,就可不受一阳指之伤,练成了一指,当然也就不受一指之伤,那是因为练过这门功夫的人会有感应,自然会产生抗力。」

    众女都有领会,不住的点头。

    杨过道∶「还有几位好老婆没有学到一指,这倒不急,这两天教大家就是了,咱们乘这个机会来练练准头,以及怎样练到收发由心,免得你本来只想点他道的,却不小心把他点死了。」

    阿紫听的觉得好玩,格格笑了起来。小龙女看了她一眼,张口欲言,想了一下,还是忍住没说。阿紫却还不知道,她自己就是出手不知轻重,胡里胡涂的点死了三个人。

    杨过解说了一些内力收发的诀窍,然後找了一块倒在墙边的破门板,要袁明明站在三丈之外练习准头,小龙女也自动请缨,两人就在杨过指导下大展一指的威力。一会儿时间,那块破门板已经是千疮百孔了,本来两人都只是用到右手食指,後来用到两指,最後十指齐出,愈来愈兴奋,两人都娇笑声不断,旁观众女都羡慕的不得了,阿紫更是拍红了双掌,不住跳跃喝采,一边还赖着杨过道∶「大哥哥,快点教我嘛,快点教我嘛┅┅。」

    杨过笑道∶「好吧,回家後就教你,不过你的功力还是不够┅┅。」

    赵华在阿紫耳边小声道∶「在床上教哦」

    阿紫脸色大红,不依的道∶「华姐姐好坏,华姐姐好坏。」赵英和春兰、秋菊都笑个不停。

    小龙女内力无限,袁明明在片刻之後,已有力绌现像,她慢慢停了下来,缓缓调运气息。

    杨过道∶「准头应该已经有了,再来试试轻重。」

    他又找了一块破门板,竖在墙边那块门板和二女之间,相隔各约一丈半,轻轻一按,将门板稳稳在地上。

    小龙女身影翻飞,连续弹出数十指,众女都拍手喝采,不料,小龙女却停下身子,对杨过道∶「过儿,真不容易呢,全无准头,也好难控制。」

    众女不明所以,都近前去看当中那块门板,刚才她们看到小龙女弹出数十指,但门板上却只有五、六个指孔,都觉得很奇怪。

    阿紫问道∶「龙姐姐,怎麽只有这几个洞」

    小龙女笑道∶「应该是一个都没有才对。」

    阿紫听不懂,诧然道∶「有啊在这里啊」她还指着那些洞孔道。

    小龙女笑盈盈的亲了她一下,笑道∶「傻妹子,一指是柔的指力,要透过这块门板再击到後面那块门板才是对的,因为没控制好,才会留下这些个洞孔。」

    阿紫啊了一声,才明白了这个道理,又觉得这样更好玩,又去磨着杨过要赶快教她。

    时近晌午,天际却愈来愈黑,乌云密布,雪花激,眼看来路要被大雪遮盖,众人虽然兴致未减,杨过还是说道∶「咱们还是回家吧,也该回去吃午饭了,不然有人又要叫饿死了。」

    众女又笑出了声,阿紫知道杨过是在说她,在杨过身上扭了半天,羞着道∶「大哥哥又笑我。」

    小龙女和袁明明都还练的起劲得很,听得要走了,袁明明停下了身子,小龙女却一个翻身,尽全力弹出最後两指,只听得庙中传出两声密集的闷雷声,众女吃了一惊,小龙女也惊道∶「这是什麽声音」

    杨过哈哈一笑,道∶「龙儿,你把这龙王庙的钟击毁了,惊动了龙王爷,说不定他真要起驾到洛水来了」

    小龙女又惊又喜,不想这一指的威力一至於斯,可是又觉得毁了这龙王庙的钟实是不该,她对杨过道∶「过儿,真的被我打坏了」

    杨过道∶「听刚才这种声音,应该有一半碎了,咱们进去瞧瞧。」

    众女也都半信半疑,都冲进了大殿,抬头看着右侧的钟楼,果然一口周身布满绿色铜青的古钟,下半截碎成细末散在地下,众女都咋舌半天,难以置信。

    小龙女很是难过,说道∶「我真是太不知轻重了,竟然毁了这样一口古钟,真对不住龙王爷。」

    杨过知道小龙女心地善良,虽是一口无名的古钟,这庙看样子也是香火稀落,但她心中仍免不了难过。他拉着小龙女在怀里,安慰她道∶「龙儿,你是小龙女,这是龙王庙,你无意间毁了这口古钟,正应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句话,咱们赶明儿捐一笔银子,就委请严举人和秦师姐将这座庙重修了吧」

    小龙女大喜,她睁大着眼睛,喜道∶「过儿,你是说真的」

    杨过正色的道∶「当然是真的,这修庙的银子咱们还是出得起的。」

    小龙女有些哽咽的道∶「过儿,你真好。」

    杨过搂她紧了一点,道∶「谁教你姓龙嘛。」

    小龙女噗哧笑了出来,众女都拍手叫好。阿紫还叫道∶「给龙王爷找个好老婆,他才不会乱跑。」

    众人又都笑个不停。

    据说,後来洛水边的这座龙王庙,庙中真的供奉了龙王爷的老婆。

    众人嘻笑了一阵,各自整理衣衫,准备回程。

    「哥,现在风雪那麽大,路上也不会有人,咱们用轻功好不好到城门再碰头。」袁明明在杨过耳边腻声的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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